晓云却几乎落下泪来,张璞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的差别,按他现在的生长速度,只要再有两年,他就要长到十六七岁的样子,再有三年便二十来岁了。时间给他的太少了,如果可能的话,晓云甚至希望张璞的身世永远都不要告诉他。
合衣睡下,到了半夜,又听到街上人声嘈杂,张璞一滚,坐了起来,拍了拍晓云说道:“云姨,云姨,好像又有事情发生了。”
晓云早已经惊醒,二人又到了街外。街上已经聚了不少的人,有三个男子正光着身子,或拎着木棍,或提着刀满大街的乱跑。
这次众人都有了经验,等着那三人到了近前,有人喊着号子,一拥而上,抱胳膊的抱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把这几人都给拿住,五花大绑。众人议论不停,在几个小时之内,这个镇子上竟然连续的发生了几起村民被鬼上身的事情,弄的大家的心都都禁不住的忐忑不安。
王镇长也披着衣服从镇政府里出来,见被鬼上身的几人已经被众人拿住,王镇长便在大街上过堂,把这几个的老婆孩子都叫了过来,经过询问,这几人都没有用鸡血或者是狗血涂抹身上,然后夜间到院子里上厕所,回到屋内就抄家伙对家人要砍要杀。
王镇长把衣服上记错了扣门的两个钮扣给正了过来,说道:“今天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因为某些原因,杜道长埋下的几个东西今天被人动过了,这件事咱们大伙也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要说的是,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最好都自己把自己给看严了。”
第2卷 第56节:旱魃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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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墓(43)
“这几个人,包括前面的赵二狗,都是在院子里被鬼上的身,这说明外面的脏东西已经跑到咱们这镇子里来了,咱们都是凡人,肉体凡胎,谁也没有杜道长的本事,所以今天晚上都呆在屋里,有屎有尿就拿个尿盆子自己在屋里解决,如果没有尿盆子的,随你拿洗米和面的盆子也都行,想在屋子拉撒也行,但是千万别到院里来了。再有一点,睡觉之前先把白天准备好的狗血、鸡血抹在身上,别怕弄脏了被子,被子脏了还能洗,大不了当你们的老婆来事儿了。可是命要没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回来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谁敢不应承?王镇长的话讲完,见众人都点头,又叫着几个警察,用铁链把这几个鬼上身的人都绑了起来,麻绳也不解,这次就算他们是大罗金仙,怕也逃不出去了。最后王镇长又命警察直接把这些人一起带到了镇政府院子里的警察局里,找了几个单间都关了起来,外面又上了三把大铁锁。
看管的比死囚和当年抓的共党份子还要严密,料想他们谁也逃不了。
众人又议论着散了,根儿也缩在王寡妇的怀里,瑟瑟发抖,他们更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已经被吓的不轻。张璞过去说道:“根儿,不要怕,有我和我云姨在呢,那些脏东西不敢来。”
叶儿年纪略大一点,见张璞这么说,伸出两个食指,放在了眼皮下,一扒眼皮,说道:“不害燥,刚才我还看到云姨抱着你呢,现在就又来装英雄了。”
王寡妇一拍叶儿的头,说道:“你这孩子。张璞哥哥比你胆子可是大多了。”
晓云说道:“王大嫂,现在镇子里的情况我看你带着两个孩子也的确是不太安全,不如你也一起到王大娘的屋里来吧。”
王寡妇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好吗?”
根儿鼓掌道:“好啊,好啊,我可以和张璞哥哥一起睡了。”
第2卷 第57节:旱魃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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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墓(44)
晓云说道:“一起过来吧,人多一些,阳气便旺一些,也能更好的阻止那些脏东西。”王寡妇想了想,便点了头,回家去拿了被单子。晓云先领着三个孩子回了家,今天晚上连续的四个人被鬼上了身,让晓云也不敢大意,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了许久没有用过的黄色符纸,又取出朱砂,用狗血合好,摸索着画了几张符。根儿和叶子都没有瞧见过这东西,盯着晓云不住的问:“云姨,你这是画的什么画?”
等到王寡妇也进来,晓门把符纸递给了张璞,让张符分别把这几张符纸贴在了大门的门缝,墙壁,床沿等几处。
李老太太还好,早从晓云和张璞的对话中听出了二人会一些法术,王寡妇并不知道,被晓云的这一系列动作惊的目瞪口呆。
晓云解释道:“王大嫂别惊,我原来在一家道观出过家,捉鬼降妖的本事虽然不在行,可是当年师父教给我的画符的本事还依昔能记起一点,把这些符挂住,可以让一般的鬼怪们无从循形。”
王寡妇没有见过世面,不过听晓云这样一解释也将信将疑,王寡妇三人和李老太太在一张床上睡觉,晓云和张璞就在地上打了地铺。
一夜无话。其实昨天晚上被那几个村民早就折腾了半宿,这一觉也没有几个小时。一早上醒来,就听到村子里敲锣打鼓的声音,不住的有村民们叫道:“杜神仙回来啦!”张璞也被惊醒,从地上滚了起来,和晓云打了声招呼,就跑出去看杜老道。
经过昨天四个人被鬼上了身,人们对于许老爷的坟墓更是畏惧,就是原来接受过一些现代教育,口口声声咬定世界上没有鬼的人都住了口,昨天晚上同时四个人被鬼上身,不是鬼是什么?你说是神经病发作?说的自己都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