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何宅离开,商宁宁一回到利道罗花园。
就看到了坐着轮椅的格斯瑞。
他穿着短裤,一只脚完好无损,另外一只脚,戴着假肢。
假肢上有个明显的小洞。
是被枪打穿的。
商宁宁想,他做出这副表情,带着警察过来评理,肯定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可惜。
她也不傻。
演戏,她也是有天赋的。
那坐在轮椅上的格斯瑞看到她回来,立马就哭诉着说:“同志,就是她,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损坏了我的假肢。”
“这假肢昂贵,早已经跟我的生活融为一体。所以商宁宁故意损坏它,是侵犯了我的生命权。”
【自古以来,恶人告状总是营造出一副全天下都亏欠他的委屈表情。】
【可是,凡事都要有证据啊。】
“呸,我看你是故意讹诈,你说我损坏了你的假肢,证据呢?”
“同志啊,你们看,我这假肢烂了一个洞啊,就是这个女人干的,我没有一个字说谎啊。”
他哭诉的时候,额头上那褶皱的纹路都跳跃了起来。
两位警察看着这么大年纪哭了两个小时的格斯瑞,略感无奈。
商宁宁依葫芦画瓢,颓丧地倒在了墙壁上。
旁边的保镖寒萧全部是真情实感,“小姐,你没事吧?”
商宁宁捂着包扎的额头:“我的头好痛,我需要休息。”
她低头一瞬,眼眶已经蓄满了泪珠,“同志,这个男人是冤枉我的。”
格斯瑞看到商宁宁这么会演,心都揪紧了。
“我酒吧的经理是人证,对了,还有商小姐给我的纸条。同志,我没有说谎啊。”
“同志,我承认我是写了几句狠话,但我是想见见这位先生,想问问他,我的朋友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她打成那样。”
商宁宁拿出手机,翻出郁初晓的照片,“两位同志,我的闺蜜,就是刚死了没多久的郁初晓。”
“同志,这个女人她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郁初晓!”
“你要是不认识郁初晓,那你怎么会见她呢?”商宁宁理直气壮地反问,“不认识还暴打她,那就太可怕了。”
“谁暴打她了,你、你分明是冤枉我!”格斯瑞两手抓着膝盖,再次刁难,“你跟郁初晓根本不是好闺蜜。要不然,她怎么会杀你呢?”
“杀,怎么可能,那明明是闹矛盾。”商宁宁逻辑清晰,“再说了,我跟我闺蜜打架的时候,你看见了,你就这么下定义?”
她深深地看了两位警察一眼,脊背挺直,掷地有声,“同志,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