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禾这死丫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喂,你扭头就走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走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信给你送到这儿,你好歹给点反应啊!我可是……”
他一边嚷嚷一边试图跟进去,然而前脚刚迈过岗亭所在的那条线,后脚站岗的士兵就把他挡了回去。
士兵面色严肃。
“这位同志,请你退回去!”
封永望对上哨兵的表情,声音瞬间小了下去,弱弱地将那句话说完。
“我可是鞋都走破了……”
说着,他还心疼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布鞋。
黑溜溜的大脚趾正突兀地露在外面,尴尬地动了动。
见林初禾完全不回头,封永望彻底没了指望。
他扭过头,愤愤地磨磨牙。
“这一家子女人,没一个让人痛快的!”
愿望没达到,封永望越想越憋屈。
“哼,等着吧,死女人,就算这封信起不到作用,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等我休息几天,过几天就去探视,这次看老子气不气死你!”
一边想着,封永望解恨一般,猛地踢了一脚地面上的石头。
没想到他一时忘了,抬的是露脚趾的那只脚。
毫无保护的大脚趾骤然撞上石头坚硬的表面——
“嗷”的一声,封永望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手足无措地想伸手去摸撞疼的脚趾。
结果一个没留神,重心不稳,刚抬起那只破洞的脚,他整个人就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嗷——”
又是一声惨叫。
隐约听到那惨叫声的时候,林初禾人已经站在了自家门口。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却也没心思管那么多。
她赶忙推门进院子,坐在石凳上,对着院子里的灯光,重新将信纸展开。
刚刚看得太匆忙,门口的灯又被封永望那颗脑袋挡住了大半,详细内容她没来得及看清。
此刻终于坐下来,林初禾逐字逐句,认认真真地重新看了一遍。
如果说她刚刚心里还存着侥幸,那么此刻,落款处那明晃晃的“陆衍川”那三个字,足以打破她所有的侥幸。
林初禾只觉得讽刺,直接被气笑。
她一直没问清楚陆衍川名字的“衍川”具体是哪两个字,一直以为只是碰巧与那个狗男人同音。
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狗男人改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