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哥鄙视:“…饿死鬼投胎啊你。”
任天堂咀嚼食物:“好粗,武住使额撕但不素拐(好吃,我这是饿死,但不是鬼),哈哈。”
奈落看的食欲不振:“…小心呛死。”
里德尔教授优雅将奈落和黑山哥的食物位移,“吃完再说,这边还有可以多吃。”
黑山哥和奈落:“……”啊喂这货太懂得借花敬佛了吧。
一边灌水一边往嘴里塞食物的货色诚然已经不计较有无香蕉,只顾着填饱空成次元空间的胃,连带难得的门铃声也没听到,还是心情很好一洗被奈落嘲讽阴郁的黑魔王开的门。
外头两个货一个说叫栖川找小玲,一个叫炎的急切想破门而入说什么找主上。黑魔王眼角余光见着吃饱喝足被奈落绊住,被黑山哥强行植入记忆反抗中的任天堂,优雅地轻笑,俊美而森寒:“抱歉,你们找错地方。”
眼看门就要关上,栖川一洗眉间忧郁,眼睛很明亮,扯开嗓子喊了:“小玲,我带了碳烤蝾螈——”
“啊咧?栖川?嘛嘛,给我留一份,哈哈。”
此刻准备强攻解救被‘恶龙’捆绑的‘国王’召集小弟的勇者炎:“=口=……”这货除了香蕉还有爱吃的!
抵死不从的货色一下分神,神级顶尖高手黑山哥古韵的眼眸眯起,抓住瞬间的空挡,一把将撕烂了包装的记忆小球拍进任天堂的闹中,哪管奈落平静的脸浮起气爆了的潮红,黑山哥的理念中,奈落气死了更好。
冲上来的两个‘外来者’看着阖上眼的人无补于事,气定神闲的三人各做一处,等待任天堂清醒。解释三位Boss级别的坏人不会做,却又不能将两人驱逐,本身就各怀鬼胎自我主义的货色,合作扯谈,不合作又得防着对方,动手显然不明智,只得在一个客厅内耗着。咬牙切齿地等待某个生日这天从不庆生的货清醒,从盲目的迷恋中,从自欺欺人中……扬言各种折磨。
……
然而谁都没想过,这会是一个那么长的过程,就好像那副凌驾在很多神明之上的躯体元神早已化作虚无,只剩下空壳。
第一年,某些Boss还会在脑海中想出各种折磨的法子,逼供出这家伙究竟有多少个情人之类。炎作为一个最忠于王的麒麟,敬业地学习帮主上清理身体,收拾房子的简单活,学着一个那些现代影视里的管事,不经祈琴之手。栖川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想明白,也静静地习惯在这样一座充满妖气灵气的房子内,跟奈落互掐。邻居的阿才过来看望总是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一坐就是一天。就是一开始被拒之门外的男人任札,也能顶着一室冷意进入。
第二年……
第三年……
第四年……
第五年,无论谁都平静下来,那些报复的念头折磨的念头早就被抹去棱角。他们的等待亦然,却会去找些事打发时间,就如同有些人曾经的无数个日夜。
黑魔王和奈落两货不谋而合都去了从政,手段不相上下,盘踞一方;黑山哥不务正业地宅在家里玩儿阿才推荐的网游动画,成了标准宅男,从挥手用术直接修改“金钱武器”数据这点来说,黑山哥是神级高手(啊喂高手他哭了);景麒炎倘然成了任家的管家,熟练度以及优雅度直逼英国贵族圈的执事们;阿才是大三学生,并不在这个城市,却会在每次放假回家看看老朋友;任札继承的集团中心终究在多年努力下迁移到S市,他有更多时间留在419小区……
呼吸还在,总有盼头。不会有人后悔这样的做法,因为不这么做,那货永远活在虚假的回忆中,一日日浑浑噩噩地过着欺骗自己的生活,得不到解脱。
“师兄,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恩。”
任札和裘唯的感情,只怕没人想到会是如玩笑般的在台球室一盘斯洛克后开始的。裘唯让他想要接近,当时的任札想,这种想要靠近的感觉,就是爱情。
那时的任札受够他爸的絮叨以及强势过后的乞求,求他回去帮忙打理公司,回去接受安排的相亲,做梦!任札很讽刺地笑过骂过,让他去找那个女人的儿子,他的‘弟弟’,跟他没丁点血缘关系,他爸帮人家养的野种。每次见那个老头,任札总会想若不是老头外遇,还外遇个该死的脑残,又岂会造成一尸两命的惨剧。任札至今记得,那个淋漓如倒水的台风夜,他是怎么抱着气抖了身体,失足摔下楼梯,身体逐渐冰冷的妈妈哭喊着,嘶鸣着。
一如每个中二的货,必定有个悲催的故事,任札也一样,他有个复杂的家庭,恶心的后妈,狗仗人势的绿帽证据弟。发誓要当个好男人痛恨老头的任札当时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儿子眼中最痛恨的存在。
任札本来动摇的信念因为老头的阻挠而前所未有的坚定,裘唯的气质,符合这模糊记忆中妈妈的感觉,温柔亲切,富有爱心,他喜欢跟她呆在一起内心的宁静。他娶了裘唯为妻,离开了任家,自由自在地生活。
裘唯:“札,我叫裘唯,我只求我是你的唯一,只求唯一。”
任札:“小唯,我叫‘人渣’,可我的女人必然只有你一个。”
有了诺言,裘唯和任札幸福而甜蜜。然后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那是个早在怀胎时便被爸爸妈妈爱着的孩子,当他出生的时候,任札甚至感动落泪。
看着孩子从秃子状态进化成带发修行,从牙牙学语到能清晰的喊“爸爸”,从在地上滚,走几步就摔到奔跑随意……他付出辛劳教导,让孩子骑马,捧高孩子玩过山车…享受着一个爸爸的感动,将全部的爱都给了这个取名为天堂,他想给他整个天堂让他一辈子幸福的孩子。
妻子裘唯依旧亲切而温和,总会微微笑着看着父子玩闹,不知不觉,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天堂的弟弟,叫天明。天明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仿佛集合了任札和裘唯所有的优点,将哥哥比下去。
女人总喜欢漂亮的东西,就算身为妈妈,裘唯也更喜欢抱着天明,只有天堂眼巴巴看几天,才会给他个温柔的怀抱。裘唯的天平已经失衡,失去母亲的风范。见不得孩子受委屈,手心手背都是肉,任札只能加倍对天堂好。这样明显的分化,很容易发展成,天明喜欢当任札的小跟班,天堂则是总喜欢帮妈妈做事,听妈妈的话。
这算是一种僵持,无言的战争似地,整个家莫名地变得奇怪起来。总得有人挑明了,所以任札找了个时间跟裘唯讨论孩子的问题。到后来,他们结婚几年终于吵了第一次架,裘唯说任札将关心都给了孩子,她还算什么。裘唯抱着天明就回了娘家,任札自个儿喝闷酒。
那天晚上,小小的天堂没有睡,反而抱着烂醉的白痴爸爸的裤腿,说妈妈那么好,明天就会回来的。任札抱着已经会安慰人的小天堂,默默地流泪,终究他不能将这段感情维持的更好。哪知小小的儿子,人小鬼大地踮起脚尖,把小爪子放在他头上,说:爸爸不痛,痛痛飞走,哭鼻子消失!任札体会破涕为笑。
知道儿子喜欢妈妈,任札第二天就将闹别扭的妻子带回家,承诺日后每周会跟裘唯去过个孩子给父母照顾的周末。任札看着紧紧抱着妈妈裤腿的天堂笑的那么开心,满足了。许下的承诺,任札做到了,然而吵架有了第一次便会有更多次,裘唯莫名地开始排斥天堂,让天堂总是红着眼睛,却保持微笑。
一次次吵架,一次次分开,让任札任很疲惫,裘唯究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