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在旁边支着下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孟姝,觉得她无所不能,不仅梳头梳的好,厨房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三人在窗下闲聊,二小姐竖着耳朵在侧间摆弄棋谱。心里有些犯嘀咕:“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仔细试了就知道是歪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能做出茶酥也只是碰巧罢了。”
但二小姐想归想,看着棋谱又有些若有所思。
孟姝这边被缠磨的没办法,灵机一动对冬瓜提议,“如今天儿热,点心也便罢了,咱们二小姐近来就不怎么喜欢点心,不妨做些饮子出来,解解暑热也是好的。”
冬瓜撇撇嘴,不满的道:“饮子不都是那几种,有什么好琢磨的。”
蕊珠不高兴了,“上回我们二小姐送到福安居的菊花饮子,老太太都说好。”
侧间的二小姐正琢磨出一种解法,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还是孟姝深得我心,若能多几种饮子那才叫好,这么想着便不由点点头下意识说了句不错。
梦竹像受到了惊吓,她从小在身边服侍,印象里二小姐一直端庄持重,自从孟姝来了,二小姐总时不时的走神,现在还会自言自语起来了?蕊珠那小丫头也转了性子,看来云意院里最端庄的只剩下我了。
最后,三个小丫头以要做出更好喝的饮子为目标,结束了谈话。
二小姐终于也收敛心思研究起手中的棋谱。
这日刚从暮云斋回来,内院一个小丫鬟便来给孟姝递话,前院有人找,孟姝第一时间就感觉应该是宋伯派人送消息过来了。
和二小姐告了声假,急匆匆跑向前院,月亮门那里果然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
“你就是孟姝?”
孟姝急忙点头。
“宋伯托了陆大掌柜查访,因已过四年之久,津南口音的外地人来临安各茶行茶园的不少,但并未打探到有年轻公子模样的人。”
孟姝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本就不确定舅舅是否来过临安,因此查无此人的这个结果自己也提前预料过,只是难免有些失望。
“另外,宋伯让我带话,咱们府里老太太已传令唐家商行各处留意,应该很快就有消息,让你不要担心。”
唐家除了盐铁这种大周官府管控的产业没有涉足,其它关于民生的方方面面都有产业,就拿永兴酒楼来说,大周境内各府县都有分部。这样一来寻人的消息就几乎可以扩散至大周全境,因此孟姝对唐家格外感恩。
拿了几十文钱谢过传话的小厮,孟姝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便回了云意园。
从床下柜子里拿出近些日子积攒的月钱和赏银,细细盘点,除了布料首饰,如今她也攒下五十多两银子,从中拿出三十两,又从首饰里挑了两件喜庆适合送礼的,又匆匆去了福安居。
因她现在是二小姐身边的人,福安居的看门婆子也是熟悉的,孟姝直接去了小厨房找安管事,将舅舅在海津镇的住址、体貌等情况详细写在一张纸上,拜托安管事下次送信去郑氏牙行时一并稍上。
信中拜托郑东家,派人留意舅舅是否回过家,连孟家庄也一并留意。万一舅舅回去,自己也好尽早知道消息。
听说安妈妈有个孙女也十来岁年纪,孟姝便将两件首饰送给了安妈妈,安管事也没推辞,收了信和银子说明日就送到津南县。
放下一桩心事,孟姝总算放松下来,正巧冬瓜敲门。
安妈妈见到她瞬间苦下脸,指着孟姝对冬瓜没好气的道:“你的好姐妹来了,让她尝尝你捣鼓的泔水。你师傅我正要出府一趟。”
说完话,安妈妈揣起孟姝的信,又从衣橱取了两匹布料很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