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完全没有想过这回事,但太子自己把话丢出来,她顺势问:“可以吗?”
姬稷觉得自己今日真是没事找事。
作甚要带赵姬来寻猫呢?
不带她寻猫,就不会为了听她叫两声喵喵拿话逗她,他也就不用这样哄着她了。
姬稷沉默半晌,薄红的唇艰难地吐出两声:“喵——喵——”
赵枝枝心里嗷嗷叫。
殿下,殿下学得好像。殿下就像一只猫。
赵枝枝悄悄抬起攀在他肩上的手,趁他背对着她,她快速摸摸他的脑袋。
姬稷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碰了下他的脑瓜顶:“赵姬?”
赵枝枝做贼心虚:“赵姬没有碰殿下。”
姬稷学猫叫得脖子都红了,转过头来寻赵枝枝:“方才赵姬是不是将孤当猫了?”
赵枝枝:“没有,赵姬没有。”
姬稷:“你既没有,为何不敢看孤?”
赵枝枝眼睛眨个不停,缓缓抬起眸子与姬稷对视,姬稷:“一看就知道撒谎了。”
他往后仰了仰脑袋,乌亮的眼斜睨她:“只要别用那只碰过脏猫的手摸孤就行。”
赵枝枝愣了许久,方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不介意她将他当猫儿那般摸脑袋。
赵枝枝喉咙干涸,心头撞鹿,小心翼翼伸出手,在姬稷斜睨的目光中,温柔抚了抚他的脑袋。
姬稷屏住呼吸,怔怔地凝视他的赵姬。
他的赵姬脸红红,眉眼间的这份怯羞,看得人心动不已。
他没有讨好女人的经验,也不能保证自己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在他的赵姬身边,他有他的事要做,他无法将赵姬放进他的兜里贴身带着。虽然不能随时在她身侧,但他已将她放进他心里。
她如何走进来的,他不在意,他只知道,赵姬既已走了进来,这份难得的悸动前所未有,他要好好品尝保护。
“亲亲孤。”姬稷声音沙哑。
赵枝枝嘴唇嚅嚅,在他脸上,唇间摸索。
阳春二月的天,风中寒意未消,这风吹在身上,却吹起一阵燃燃欲望之火。
赵枝枝觉得热,姬稷也觉得热。
两个人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姬稷哑声问:“回去吗?”
赵枝枝:“赵姬再摸摸这只小猫。”
她想起什么,垂眸:“今晚的事,赵姬绝不告诉别人,赵姬发誓,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殿下学猫叫了。”
姬稷想到躲在暗处的昭明。
罢,大不了明日不和昭明对视便是。
姬稷看赵枝枝一眼,舌头有些麻,唇有点痛,但还是想亲她:“这只猫肯定也不会告诉别人,赵姬当着它的面,将孤的嘴都亲肿了。”
赵枝枝羞得不吱声。
家令寻来时,看到桃花树下蹲着的两个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如此不雅的蹲姿,已令人难以置信是太子所为,结果太子背上还搁着一个人,赵姬怎敢趴在太子背上?
人的后背就和人的脑袋一样,是不能被其他人压在上面的。
这岂不是将太子当牛马了吗!
家令心中百转千回,然后他看到了他的猫。
家令急了,再也顾不得太子是否姿态端庄优雅,赵姬是否僭越放肆,他的心全放在他的猫身上。
下午陪赵姬送嫁,回来才知道,他的大猫丢了小猫。他夜食都没吃,就只顾着找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