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谷子戈,谷子戈发过来的照片已经修好,图片中的自己举着一个黄桃蛋挞笑的满脸灿烂。
收了芸俪的钱,夸了夸谷子戈后温渡才总算从病床上下来,收拾收拾自己打道回府。
掀开被子时他并没有注意一张白色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纸从被子上轻飘飘地落到地上,便签背面那很有辨识度的字迹写着一串小字。
——有事打电话。
打车回“华麓添夏”员工宿舍时,温渡靠在后座座椅上看着窗外环境飞速后退,开始思索自己和“华麓添夏”是不是八字不合,以至于刚入职没几天遇到的事情比他这几年加起来还多。
要不辞职吧。
青年眨了眨眼。
可是辞职后又要去干什么呢?
回到那朝九晚九,天天加班,每天累死不活和人内卷的,所谓“体面”的工作?
青年看着由铁皮方块构成的长龙在柏油路上堆砌了一个又一个,每个方块的前端都挂着红色的灯,随着前一个方块的移动而闪烁,前进,又继续停滞。
“小伙子,到咯。”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华麓添夏门口,温渡偏头一看就能看到自己的保安亭,付完钱后他回到自己的宿舍内,看着那还未拿出行李的小小行李箱有些迷茫。
他以为自己辞职后生活会变得自由起来,有用不完的时间休息,可在紧绷之后的突然闲散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适应。
现在,他将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青年将自己埋进被窝,一个人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地待了很久。
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床上的凸型怪物颤抖了一下,缓缓往前挪动,随后从被子内伸出一截带着红色抓痕的手臂,将手机电话接起。
青年声音闷闷,尾音不自觉地拉长。
“东哥。”
电话对面的人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
“怎么了?”
温润低沉的男声从电话内传来,“你辞职换工作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嗯……”温渡将脸埋进枕头内装死,他怎么敢说现在这份工作他也干不下去准备继续辞职了。
温渡的拖延大法显然不起作用,电话对面的那人异常有耐心,就这么等着温渡说话,并未开口催促。
“我不想干了,就换了个工作。”
“你母亲知道吗?”
温渡隔了许久才开口:“我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