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我!”徐娘见瞒不住了,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是从你荷包里面拿走了钥匙,原以为不是要紧的东西,被亲家夫人看见了,她问我要了去。我心想这肯定是世子妃的钥匙,见她很想要,我便诈她,狮子大开口,要了三万两。谁知道她给了我!叮嘱我不许透露了风声,不然便会找我将银子要回去。”生怕她们不信,举手发誓道:“奴婢没有半句假话,今日她把银子给我,我才去还了赌债。”她若是知道偷盗世子妃嫁妆,打死也不敢做!
“不可能!”三夫人霍然起身,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凤瑶一直盯着她,吗,没有错过她一闪而逝慌乱,冷笑道:“如何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三夫人紧紧的搅着手指。
“难道你知情?”凤瑶目光锐利的逼视三夫人。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三夫人心中慌乱不已,她今晨的确听了大嫂的建议,那个时候她只是以为她想要动凤瑶的嫁妆,她怕东窗事发,便严厉警告她不许轻举妄动。
眼下看来,她早已将东西偷走,今日不过是探探她的口风!
“我娘家大嫂压根没有来王府,她怎么偷窃?”三夫人觉得她反应过激,冷静的解释:“我那嫂子她虽然势利刻薄,可却是个没有胆量的人,她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凤瑶挑眉:“三婶娘笃定?”
三夫人触及凤瑶高深莫测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失了底气。
“三婶娘也不确定?”凤瑶咄咄逼人的说道:“我若是没有记错,前日她便来了荣王府,走的时候并不是前门。三婶娘也说她势利,自然也知道她爱炫耀,岂会不走前门走后门?你说她突然走了后门,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夫人哑然。
“做贼心虚,见不得人!”凤瑶脸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冰冷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三夫人的胸口:“方才您慌了,立即否定。显然你是知情,而且出乎你的意料,所以你才会失了镇定!”
三夫人心口一窒,无从辩驳。
“我说的可对?”凤瑶冰冷的目光宛如冰锥般射向三夫人,三夫人背脊僵滞,一片寒凉。
大厅里一片寂静,案上的香炉白烟袅袅而起。清风拂来,两边的纱幔飘飞。拂过她的脖颈,宛如刀刃拂过,吓得三夫人心猛然直坠,后退了一步。
这时,云宇齐脸色阴沉的进来。
小方氏战战兢兢的跟在他的身后。
“跪下!”云宇齐怒喝道!
小方氏扑通跪了下来,脸色惨白,手指紧紧的绞拧。
“伯母、大嫂,宇齐带着她来请罪。”云宇齐面带愧色,他做梦也想不到,偷盗嫁妆的竟然是他的妻子!而他拍卖来的东西,竟然是赃物!当真是讽刺!
“嫂嫂,我错了!我母亲迷惑了心智,我也昏了头。我们错了,请嫂嫂恕罪!”小方氏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当云宇齐拿着东西扔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浑身发软,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完了!
凤瑶轻叹了一声:“只要东西都追回来,我既往不咎。”
小方氏惶恐,泪水落了下来:“嫂嫂,母亲她糊涂,上当受骗。东西被人骗走了,到手只有四万两银子。”看着徐娘说道:“拿了三万两银子给她,还剩下一万两子。”小方氏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两千两,抽噎的说道:“我这里只有两千两。”
“那些嫁妆都是从祖上代代传下来,许多东西都是绝品,那七八口箱子可谓是无价。”凤瑶苦笑着看着小方氏手里的银票,指着她身上的雪缎衣裳道:“你手上的银票,也就抵我给你的两匹雪缎。”
荣王妃眼皮子一跳:“那日她问你要布料,你给了两匹雪缎?”
凤瑶看着荣王妃惊讶的模样,便知那日她去送礼,荣王妃赏了两匹丝绸,想必是告状了。
“儿媳身上的云锦是夫君给做的衣裳,剩下的边角料早已做了帕子。想着手里的雪缎虽不及云锦,却也是上品,便送给了哥儿、姐儿做衣裳。”
荣王妃收紧了搭在扶椅上的手,竟不知她们婆媳二人挑拨她与凤瑶之间的关系!
那么原先关于厨房的事情,也是三夫人整的幺蛾子?
“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给你们半个月的期限,将瑶儿的嫁妆归还!否则,便将你们扭送衙门!”荣王妃冷声道:“徐娘归还银子,杖责四十,发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