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大胆的揣测,定是因为这个缘由。
听她亲口说,云初眉眼舒展,勾唇一笑。
皎洁银光下,他仿若画中仙,面容清隽,姿色无双。令人痴迷,却又不敢亵渎。凤瑶一时间看得出神,待回过神来,云初却已经是侧卧在床榻上。
对上他促狭的目光,凤瑶为了掩饰她的尴尬,疑惑的问道:“你怎得消气了?”
她原是打算不找他说清楚,让他多气一会,免得日后动辄误会她。
“男子不该与女子计较。”云初云淡风轻的说道。
站在门外偷听里面动静的石韦,听到她的这番话,险些被口水给呛住。
凤瑶翻身背对着云初道:“快去沐浴,一身臭死了。”
云初眉头微蹙,听着她娇嗔的语气,倒是身心愉悦,起身去了净室。
凤瑶掀开帷帐:“子卿他离京了?”
云初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她,眼底有着询问。
“他是在北疆长大的人?”
“不是。”
“他去北疆多少年?”
“你问他作甚?”云初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关心你不行?”凤瑶朝他眨了眨眼,拂落了帷帐,清脆如铃的声音穿透薄薄的布料落在他的耳畔:“他走了,不用担心他打你的脸。”
帐内,凤瑶的后背却是沁出了一身冷汗。方才他那一眼,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也不知怎得,突然问起了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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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云初被召进宫,凤瑶坐在庭院里晒太阳。
小方氏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一双眼睛红肿,脸上印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站在凤瑶的面前,看着她姿态闲适的模样,水汪汪的眸子里布满了委屈。
凤瑶看着她这表情,挑了挑眉,依旧不动声色。
小方氏扑通跪在地上,哽咽的说道:“世子妃,我求求你,放过母亲。她已经知错了,求求你,放了她。这件事本就与她没有关系,可是最后连累的却是她。我与我母亲,甘愿受罚!”
凤瑶当初便是看透了三夫人不会对方家甩手不管,所以才布了局。结果,也如她所料。
“弟妹,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你要明白,三婶娘受罚,并非是因为嫁妆的原因,而是她私下卖了祖产。”凤瑶不紧不慢的说道,生怕小方氏有不明白之处。
小方氏绞拧手中的帕子,哀求道:“世子妃,得饶人处且饶人。”
凤瑶神色一肃,来回细嚼这句话,失笑的看着小方氏:“好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只可惜三婶娘不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当初她向着外人,指摘诬陷我的时候,若是想起这句话,如今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番境地。”
小方氏浑身一颤,陡然明白
,陡然明白她白来了。
母亲与凤瑶积怨已深,她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便已经是格外开恩!
“世子妃,哥儿和姐儿想看看母亲,我可以带他们去吗?”小方氏嗫嚅道。
“你去请示母妃。”凤瑶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