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闹起来怎么办?”
“自有萧然处理。”云初语气平淡的补充道:“他惹出来的事。”
凤瑶倒是没有再说话,昨晚想了一宿,面对他心里已经不怎么难受。但是他今日的态度,倒是令她有些吃惊。“昨日子卿入宫,我这才率先离开。”
这是对凤瑶解释。
凤瑶见鬼一般的看着他。
“不信?”云初薄唇微弯,浅淡一笑:“你不是沈楚卿,凤瑶也不是凤瑶,你是一个全新的你。这也是缘分使然,你若一直是沈楚卿,我便永远不会将你当成女子看待,而是一个小孩。那个时候的你,平淡无奇,胆小怕事又很卑微。大约是如今的身份,令你得到了自信,获得重生释放了你的本性。”云初目光柔和,将她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在耳上,清润的说道:“宛如一颗蒙尘的珍珠,如今光芒尽绽。”
凤瑶听着他这一番话,眼底的冷芒渐渐的隐去,她的神色转为苦涩:“我是官妓。”
即便云初将她带走,依旧太迟了,她身上刻着这低贱的烙印。
两个丑陋的字就在她的后背上,她活着一天,便一天都不能改变她沦为‘官妓’的身份。
她如何活的自信?
她想要展现光芒,恐怕隔日便会身首异处!
所以,那样的她注定与他无缘。而她的新生,却成了扭转他们之间关系的一个契机。
“你不会将我当成那个小女孩?我不管怎么变,都是她。”沈楚卿微微浅笑,笑容有些许的苍白。
云初面色严肃,目光幽邃的凝视着她,缓缓的说道:“你就是你,一个全新的你。”
第一百零八章 真相
艳阳高照,屋中却是一片昏暗。
床铺上,姜绾朦胧的睁开眼睛,陌生的地儿令她不知身在何处。迷惘地坐了起来,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凉,一低头,吃了一惊,自己坐在被褥内,身上居然只穿着一件水蓝色并蹄莲肚兜,堪堪遮住了大好的春光,光洁双臂和肩膀都裸露在外,布满了她熟悉的印痕。
姜绾心中一慌,想要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被子下的一双腿,与另外一双热而有力的腿交缠着。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侧,对上一双乌沉沉的眸子,脑子里闪过零碎的画面,却似大梦方醒。昨日她被他抱走,将她摁在浴桶里,水从口鼻灌入,她慌张的乱抓,将他拖拽进了浴桶,一番纠缠,最后……
姜绾脸上的血色尽失,看着他身上也只穿着中衣,一副清晨初起尚未梳洗的模样。
迅速将双足收回,拉起丝被遮住身体,腰腿有些酸软。
屋内冷香浮动,窗上糊了洁白的雪花纸,透着明净的亮光。
一丝熟悉感袭上了心头,赫然是文成侯府,当年他居住的屋子。
镜墨澜掀了被子下床,拿了床边架上的灰布袍子慢条斯理地穿着,姜绾看着他的身躯,高大结实。宛如修竹般笔挺,隐隐透着冷傲之气。
扯下腰带,回身看着发愣的姜绾,被子并没有完全遮住她雪白的肩头,昨夜里握着时细腻触感令他如今手掌都有些发烫。精致性感的锁骨上隐约可见动情时轻咬的齿痕。
“你出去。”姜绾见他不动,冷声说道。经过那日在姜府的暧昧,对这次的夫妻之实,倒是没有很难以接受,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寻死觅活,太过矫情。
心里不难受,也是不可能。
听着她冰冷的声音,疏离的面孔,镜墨澜脸色冷沉,愈发想念她缠绵悱恻时宛转娇怯的模样、
“你收拾一下,等下去姜府提亲,商议婚事。”镜墨澜不等她开口,转身出了屋子。
姜绾垂下眼睫,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一排阴影,敛去了眸子里的波澜。手指摩挲着那一排锁骨,深浅不一的齿痕在指腹下发烫。
他说商谈婚事?
可她已经许配给陵王,难道他以为自己与姜家脱离了关系的同时,陵王的婚事也作废吗?
可惜,皇上指婚的时候,是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