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吓得一激灵,连忙从床上坐起,这一下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躺着吧。”肃王淡淡道,抬脚走进了屋内。
曹金跟在身后,点燃了屋内的蜡烛,漆黑的屋内有了亮光,照亮了屋内的一切,然后曹金就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雪容和肃王俩人,雪容眨着眼睛,眼睁睁看着肃王坐在了她的床边。
雪容瑟缩着,往床内躲了躲,肃王忽然笑道:“你怕我?!”
雪容微不可察得点点头。
肃王收敛了笑容,幽深的双眸在她的脸上逡巡,雪容被盯得毛毛的,忍不住小声道:“王爷,找奴婢何事?”
“你不在身边伺候,一时间不习惯,过来看看你。”肃王道,“你的脸很红,发烧了?”
雪容想要说什么,就看到自己的眼前开始发黑,因为肃王的手竟然朝她的额头伸过来,遮住了眼前的光。
修长白皙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雪容吓得头皮发麻,抓紧了被子,浑身紧绷,肃王倒是神色自若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确实发热了。”
“看过大夫了?”
雪容连忙道:“大夫来了,也喝过药了。说要好好静养,多休息。”说罢,不自觉地往床里面移了移身体。
肃王的手一下子落了空,他眼中闪过一丝好笑,道:“嗯,这次受罚可要长记性了。以后王府侧门会有专门侍卫看守,你们可没机会传消息,见人了。”
“这是应该的,之前奴婢确实有错。”雪容顿了顿,又道:“王爷,天挺黑了,您要不早点回去休息。”言下之意,就是希望肃王快点走。
肃王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昏黄的烛光洒在他英俊的脸庞,屋内一时间寂静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肃王站起了身体,离开了床榻,雪容以为他要走,不由得松了口气。没想到肃王颇具闲情逸致地在她屋内走动。
雪容的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一个八角桌,几口箱子,一个梳妆台,肃王很快走了一圈,然后在面盆处停了下来。
面盆的水全是暗红色的,是鲜血的颜色,里面还静静地漂浮着被血染红的帕子,肃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雪容见肃王盯着那瞧,解释道:“奴婢一直睡着,忘了处理了,污了王爷的眼睛,还望恕罪。”
肃王不置置否,抬脚走到窗边,旁边摆放着缠枝的青花瓷盆,里面有小红小金两只胖乎乎的金鱼,见到有人过来,两只鱼儿欢快地浮上水面,张开大嘴想要讨吃的。
“这两只鱼儿倒是被你养的肥美。”肃王微微一笑
“它俩贪吃,奴婢每日投喂两次,就胖了。”
“倒是很像你!”肃王低声道
雪容闻言,讪讪一笑,她确实贪吃。接着肃王走到了梳妆台,眼睛在雪容日常打扮的地方多看了几眼,上面摆放着一个梳子,一面镜子,一盒胭脂,还有一个三层的盒子,里面摆放着头面首饰等。
肃王极具好奇心,竟然打开了她的首饰盒,雪容见此,面上的表情很丰富。
一个男人,竟然对她的梳妆盒感兴趣,可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主子,她也不敢阻止,只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一打量着自己的首饰。
不知是不是错觉,肃王的眼睛多看了好几次姜六郎送的木簪子。
一柱香的功夫,肃王终于欣赏完屋子里的一切,重新回到雪容的床前,道:“好好养伤,等身体好了再回来伺候。”
雪容使劲点头,欣喜地看着主子终于从她的屋子离开。
第二日一早,管师傅笑容满面的过来,道:“今日有好东西。给你煮了碗燕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