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表哥也是那种做了坏事嚷的人尽皆知的人吗?”
“好像,我表哥不做坏事吧。”齐鹿鸣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表哥好像告诉过他,遇见麻烦的人,就找人解决掉,免得日后更麻烦。
“一件都不做吗?”张令曦挑起眉毛质问道。
“那应该做的不多吧。”齐鹿鸣声音低到地下了似的。
“那你怎么一件都不知道,你表哥没有宣扬宣扬?”张令曦看着齐鹿鸣难得茫然,忍不住戳戳他的脑门,“还有啊,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做坏事的,做人要多积德行善知道吗?为了别人好的时候,也要想想做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其他的人。”
哦,齐鹿鸣难得动了回脑子,仔细思考起来。
听着没人说话了,刘越睁开眼睛。他眼睛不大,单眼皮,弯的像月牙一样。嘴巴小小的,像个女孩子。
他冲张令曦笑了笑。
“越哥哥在想什么?”趁着齐鹿鸣神游千里之外,张令曦去跟刘越说话。
他人瘦了,话也少了。不过显得心思深了,聪明了。
刘越指了指石林又指了指齐鹿鸣,偷着摆了摆手。
他方才看到石林里有人影闪过,所以闭上眼睛来听。齐鹿鸣学的是逃,他学的是听。
在正对着齐鹿鸣那个方位的石林里,有人藏匿着。
刘越悄悄比划了一个人形。
张令曦摇头,示意不要说。石林里的人,怕是张令浙吧。
刘越比划了一个走的手势。
张令曦跟上。
“喂喂,你们两个要去哪儿啊,打算背着我去玩儿是不是?”齐鹿鸣瞪着刘越和张令曦,酸酸地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又僵硬了几分。
他可是提前打听好了张令曦住在哪儿,然后特意在保定府里留宿的。
心里头惦记着她的,可是只有他自己。刘越还说要加快脚程,早点到神仙山呢。
凭什么背着他玩?就算玩,也得一块儿,或者单独跟他玩!
被齐鹿鸣一打岔,石林里的人不见了踪影。刘越失望地叹了口气。
张令曦带着他们两个四处走了走,在齐鹿鸣的抱怨声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入夜,张令曦写了封信,让佩玉托个信任的人,交代张令浙手里。白天那会儿,张令浙是告假出来的,想必现在已经回了学堂。
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带进丝丝凉意。天气越来越冷了,神仙山枫叶应该红的似火一般了。张令曦心不在焉地起身关窗子。
徘徊在张令曦屋外的齐鹿鸣往后退了一下,藏进夜色里。
窗子完全掩住了。
青竹风铃响了一声。齐鹿鸣心满意足地离开。
暗处,刘越的眼睛在黑暗中清亮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