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什么?”东方迹白看向余非。
余非瞪了他一眼,道:“快走,还有闲心管这闲事?”
“这里毕竟是圣阁的地界,想必不会容忍海外之人太过嚣张”,夏翊谦道:“此事无需我们管,圣阁弟子应该很快就会来,我等还是先去客栈住下吧。”
夏翊谦说的不错,他话音刚落,三人便看见一队身着淡蓝色武者服饰的圣阁弟子飞速赶来,更有一位中年人脚踏房檐而来,如壁虎一般,视那十多丈高的土墙如同平地,几个起落,便到了土墙之上。
绕是那中年人自持定力过人,一看土墙包围之内的情形,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胸中蓦然腾起一股怒气。
只见那土墙包围之内,鲜血溅湿了土墙,淌成了一个个血池。血池之中浸泡着一根根石刺,密密麻麻。石刺之上,则串着许多尸体,有的被刺穿了腹部,有的被石刺从口中穿出,而更多的尸体是被数根石刺刺穿身体各处,死相凄惨无比!
“这是谁人下的毒手?给屠某站出来!”
中年人嗔目爆喝,脚下猛地一跺,只听中年人脚下的土墙之中发出一阵“喀喀喀”的声响,随后土墙“轰隆”一声崩溃倒塌了。
“嘶……”
一阵吸气声响起,在场看到土墙之内如同修罗地狱般的景象的人无不惊骇异常。
但随之而来的是极端的愤怒。
“何其残忍!”
“姓闾丘的小子,你当我们神州无人吗?”
“今日你必须偿命!”
众人纷纷叫骂起来。
“哼哼,若是有胆,便上来讨教啊!”闾丘沅庆不屑的道。
“竖子,今日屠某便替你家长辈,好好教训你!”中年人名叫屠豹,乃皇甫阁主皇甫博渊的结义兄弟,性情极为火爆。闾丘沅庆在此肆意杀人,在屠豹看来,闾丘沅庆简直就没将皇甫阁放在眼里。
“哼,你这……”闾丘沅庆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屠豹这般说他,刚想发话,却被身后的族老拉住手臂。那老者在其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闾丘沅庆脸色连变,原本不可一世的嘴角登时换成了和颜悦色。
只听闾丘沅庆朝屠豹拱了拱手,笑道:“原来是皇甫阁的屠世伯,昔年药圣爷爷曾出海游玩,与小侄的祖父言谈甚欢。小侄刚到此处,还未来得及上门拜见,不想就在这里冲撞了世伯,小侄给屠世伯赔礼了。”
说罢,闾丘沅庆弯腰作揖,但低头时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想不到这小子与圣阁有如此一层关系,怪不得敢在此处大放厥词!”
“看来被杀的那些人只能自认倒霉了,谁叫人家的背景这般的大……”
“噤声!你忘记屠豹还在那里么?”
屠豹自然听到了身后众人的窃窃私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大怒道:“住口,老子管你是什么世侄,敢在屠某管辖的地界上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今天老子就灭了你!”
“吼!”屠豹口中发出一声大喝,内力灌注全身经络,身形竟随之变大了一倍,虎背豹腰,十指曲起如同鹰爪。
“这是什么功法?怎么还能变化成半人半兽的形态?”东方迹白问道。
“这是屠豹的‘豹形鹰爪功’,杀伤力极强,据说屠豹还未晋入化神阶段时,便曾经倚仗此功法击杀过化神阶的高手。”夏翊谦为东方迹白二人解惑。
闾丘沅庆被其冰冷暴唳的双眸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始生出悔意。其身旁的族老慌忙大叫道:“闾丘公子奉命参加比武,皇甫阁难道连这点心胸都没有?还是怕我家少爷拿了魁首,丢了圣阁颜面,故而要先下手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