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
“这东西,太久不摸,还真是废力的紧!”扔了手中的毛笔,轻轻拿起自己的作品,仔细欣赏起来。不是孟星河自恋,他的毛笔字写的可是非常有水平,连他的书法家爷爷也夸他的毛笔字颇有王左军的风彩。
欣赏之余,孟星河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前面已经站了个老头。心中猜想,肯定是刚自己太投入,没觉有人进来。再看看老头惊讶的表情,孟星河也猜之一二,这老头八成被自己的字给唬住了。
他敢忙将手中的纸放在桌面,站起身来,施了个读书礼。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凭借老头身上散的那种气度,也该是个饱读诗书的学士。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管孟星河同不同意,只是开口道:“小兄,可否让老夫欣赏你这副字如何。”
“先生,请!”孟星河恭敬的将自己写的那副字递给老者,没有半点倨傲。
老者目露赞许,接过孟星河递来的字,眼睛大放光彩。他仔细将孟星河所写的内容看了一遍,已经忍不住激动的叹道:“好!好!好!”
三个好字,足以说明一切,孟星河的毛笔字还真不是盖的,放在现代吃香,放在古代照样混的开。就算如此,孟星河并不傲慢,而是谦逊道:“先生妙赞,晚生受之有愧。附庸风雅之书,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只能闲时拿来卖弄罢了!”
对于孟星河的回答,老者很是满意。如今的读书人心中有些墨水就到处卖弄,孟星河能,赞不惊,恃不傲已经很难得了。老者再次拿起孟星河的写的字,略加赞赏地说道:“若天下间所有的读书人,闲时都能卖弄如此绝妙的文、字,那我堂堂华夏,不知将出多少惊绝艳的人。”
说到惊绝艳,老者的手就忍不住抖。孟星河的行书字体写的是一流水平,堪称大家水平,而他的文章是冠绝古今。让人看过一眼,都会情不自尽的念出声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第八章 县太爷的公子
“好诗、果然是好诗!越读到后,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上升到一个台阶。特别是后那句“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当真有英雄气慨,果然豪放非常!”虽然孟星河写作的文体,与一般古体诗不同。不过读起来却比诗加有气势,此种写作格式,以后一定能扬光大。老者暗暗赞许,果真是江山代有人出,想不到一个小小县学的学生,居然能自闯诗格体,写出此等大气磅礴的美文,此以后若加以培养,定能成大器。
老者不知道孟星河这种古怪的文体格式是几百年后一种风靡全国的“填词”。不过,听得老者的赞赏,孟星河的厚脸也红了几分。东坡大神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他不过是一时手痒,信手捻来便是,那知道在这老者眼里自己却成了原创者,实在残愧的紧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让眼前的老者提前见到流传千古的文章,或许能让大唐文化加辉煌吧。
能不能传播文化,是以后的事。孟星河这个盗版者面对老者的感慨,也不好意思的说道:“先生过奖了!想我华夏文明流传千年,其中不泛旷世之作,学生这《念奴娇》不过是从中演化而出,算不得奇。”
还算孟星河有良知,没有拿别人田里的果实冒充自家长出来的。不过,他为人自谦,不骄不燥的品行,令老者甚是欢喜。老者看了眼孟星河桌上的《诗经》随意地问道:“朝廷乡试在即,我见这学堂里甚是冷清,到不知小兄到此,是为了做学问,还是为了乡试登榜?”
“这个嘛!很难说!”孟星河的确有些不太好说,他原本是为乡试而来抱佛脚的,谁知道又盗版起学问来。可他又不忍心拒绝回答,也就弄了个擦边球,“其实,依学生看来,朝廷乡试也是一门学问,而且还是很深的学问!”
这种回答,就是让你找不出理由说它的对错。岂料老者听后,严然哈哈大笑:“不错!朝廷的乡试亦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有的人穷其一生,并未有所出路。而有的人,只需一时,就能登堂拜相。”说到这里,老者轻轻抚摸他那三寸美髯,眼光直盯手中那张行书所写的《念奴娇》,笑道“小兄,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先生请讲,学生自当尽力!”虽不知老者是何许人也,不过凭梦星河的第六观判断,老者气度非凡,举止颇为大气,想必是县学里那个德高望重的夫。这种微服私访的事曾经在在北大就出现过,孟星河当时还埋怨自己运气太差不是主人公,要知道,那个微服之人可是党中央的头把交椅啊。
那是千年后的事了,孟星河追忆起来也没多大意思。老者听得他的话,只是轻声说道:“老夫只想要小兄割爱,将此副字联转送给老夫如何?”
“原来是要字?”孟星河偷偷的笑道。:“先生肯收这副字联,学生自当献上。割爱二字谈不上,大家萍水相逢也算缘分,这字联权当学生一点心意,寒酸的很,望先生不要见笑行!”本来孟星河想说宰鸡头、烧黄纸,然后歃血为盟拜个草根兄弟,可是眼前的老者和他爷爷辈差不多,也就谦虚了很多。
老者也是见过许多饱学之士的人,唯一遗憾的是还没见过谁有孟星河这般谦虚,自然是大大看好他。
二人交谈的时候,学堂外面传来了小五的声音:“少爷,不好啦!厢房里有个白衣公带了一大群人,将你的行李全扔了出来,准备放火烧呢!。”
小五气喘嘘嘘地跑来,看样的确出了大事。孟星河自然管不上眼前的老者,哑然笑道:“诉学生不再多陪,告辞!”
他说得很短,身已经冲到了教室门外,见小五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还隐隐透出红红的五个手指印,眼里饱含泪水,孟星河气就不打一处来。那管什么学生、学身份,都进入社会许久了,破口就骂道“他娘的,谁敢欺负到老头上,随我去看看!”
孟星河的粗言秽语小五早就习惯。孟少爷以前就不是个好学生,常在花中混,粗话当然学会不少。主仆二人相会之后,小五立刻将事情的来胧去脉说的清清楚楚,孟星河听后,就像火上撒了油,不单单是生气,而是愤怒:“我日!老还怕他们不成。小五,给老操家伙,我们去干死他!”
说到愤怒处,孟星河顺手捞了一根木棒,就像上阵杀敌那样拼命冲向了厢房。
他这话让房间里的老者听的清清楚楚,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学生刚还挺斯文的,怎么一下有变得如此暴厉,难道遇到什么事了么?老者左思右想之下,决定跟上去看过究竟。
说到底,这事怪不得孟星河,谁都是善变的人,只是没被激而已。刚从小五的口中得知,县太爷家的公,带这一大群家丁,来霸占孟星河的厢房,说是在孟星河回家养病期间崔夫就将此厢房安排给了他,小五上前理论还挨了一巴掌。这已经算够气人的,为愤怒的是,县太爷的公丈着爹是县令,居然将孟星河一屋的东西全扔在了厢房外,正准备焚烧呢?
别人都准备在你头上踹脚了,能忍的只怕不是男人。孟星河如同一只狂的老虎,咆哮地冲向自己的厢房。手中那粗大的木棒,佛随时可以太爷县的公脑袋开花。
如今这个时代,杀个人算什么,跑路跑到非洲去,谁还能抓住你呢?
潜逃非洲的想法,只有孟星河一个人想得出来。县学的学堂离休息的厢房不算太远,孟星河很就杀了过来。
来到自己厢房前,眼前一幕让他由单纯的愤怒变成单纯的只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