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空。那今晚你可不可以要了我的身。”
“啊——”一个躲在暗处的声音还没有叫出来,已经被人捂住了嘴巴。烟梦蝶和吕凝很清楚的看见前面一男一女在哪里谈话,就连刚李小姐说的那句话都只字不漏听进耳中。片刻之后,两人同时暗骂了一句:“好不要脸的女人。”
孟星河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理已经在敲锣打鼓。伸手为李海玉拭擦掉眼角的泪水,孟星河苦笑道:“你这又何必呢?世上比我好、比我帅、比我有权有势的男人多如牛毛,你把清白毁在我的手上,那我岂不成了人人唾弃的无耻之徒。”
孟星河长嘘一声,走进李海玉身前淡淡道:“夜深了,我看李记药铺离这里不远,我送你回去吧。”
也不知这小妞心理面藏着什么事,开口就是重磅冲击。好歹算是露水夫妻,知道一个女人说出这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孟星河尽量小声安慰着,让李海玉平静下来。
“呜呜。。”在这一刻,李海玉已经无法承受心中压抑的伤痛,纵身扑进孟星河怀里。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孟星河身上,双手死死抱着这个男人,枕在他肩膀上泪如泉涌道:“我爱的人不会娶我,而我不爱的人却非要嫁给他。我活在这世上每天就像行尸走肉般生活。我求求你,今夜要了我的身吧,我想把宝贵的东西留给我爱的人,就算承受命运的折磨也无怨无悔。”
李小姐放声哭了出来,高挑的身就像挂在孟星河身上的一截莲藕,远远看去倒像是两个相拥的男女在互述情深。
孟星河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搁,在李小姐背后徘徊许久,终于轻轻按在她细腰上。淡淡道:“我送你回家吧,看你这样,真担心会出什么事。”也不管李小姐同不同意,孟星河搂着她的腿弯抱在怀里,就往李记药铺走去。
“孟星河。”
“我在。。”
“你放我下来,立刻放我下来。”
“恩,马上。”
孟星河嘴上说着,手上使出的劲却是很大,李小姐连续挣扎几次都没有成功摆脱。开玩笑,把她放下来今晚恐怕就回不去了。我还是勉为其难强迫一次吧。孟星河默念道。
李小姐不安份的卷缩在他怀中,见这个男人脸上虽然少了那份笑容,却给人一种沉稳的踏实,特别是那两道浓密的剑眉,像强效的磁石深深扼住了李小姐想摆脱的力量。
这一瞬间,有种强大的力量左右着,李小姐突然伸出玉臂,紧紧勾住孟星河的脖。落在他怀里的身,配合手势尽量向上倾抬,一贯矜持的她,竟然做出了非分的动作,强吻了孟星河。
感觉到两片火热的嫩|肉入嘴,孟星河欲哭无泪,反正自己以前强吻过她,就当补偿吧。适当回应了几下,免得李小姐吃力,孟星河捏了捏她的细腰,道:“李记药铺就在前面,下来吧,我看着你回家放心。”
这桩娃娃亲,还真是让老头疼啊。本来孟、李早就了断恩怨,谁知道今晚李小姐唱了一出献身计,孟星河纵然心如钢铁,也慢慢的融化了许多。
李小姐收回了红唇,看见远处亮着灯的李家药铺,冲孟星河哭着笑了,道:“孟星河。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大婚在即,却出来想和其他男人鬼混,我这人是不是很溅啊。”
“不是。。”孟星河放开她,斩钉截铁道:“人生充斥着无奈。没有谁对谁错,公道不是别人说了算,只要自己认为值得,就算放荡一点又如何?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要是你觉得心中过意不去,抬头挺胸深呼吸,所有的问题立刻烟消云散,不信你试试看。”
孟星河说着做出演示。李海玉照着他的样做了一次,脸上多了些笑容,然后转过身,淡淡道:“呵呵,我心已死,呼吸何用?孟星河,现在你我两不相欠,如果你还有心,空闲的时候,请想一想桃源有个姓李的苦命女,她这一身是无奈的。”
声音随风入夜,李小姐的身影渐行渐远后消失在李记门前。看着李记门前那个焦急跑出来的李老爷,孟星河似懂非懂的转身离开。远处探出来两个脑袋,见他萧瑟归去,各自相视一眼,眼中竟然落泪无声。
次日清晨,孟星河一个人站在房中,望着窗外已经花红柳绿的秦淮河两岸,一时间竟变得有些呆滞。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柴少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进来,道:“三弟,李府又将请柬送来了。”
“放桌上吧。等会儿你带些彩礼过去道贺就行,我不去了。”孟星河叹了一声,柴少识趣的退出房间。
隐隐听见远处传来那种迎娶的唢呐声,孟星河凝听片刻便走到床前,收拾上京的包袱。
他知道今天是李海玉下嫁到马家的大喜日,那请柬从早晨开始,就不断往自己胭脂店派送,现在都正午了,想不到依旧送来。孟星河本来不打算让人前去祝贺,现在也只好派人厚着脸皮去马家道喜。
下午时分,唢呐迎娶的声音已经消失。孟星河已经整理好出的包袱。今天宜出行,婚嫁,所以也是他选择上京的好日。
去长安的道路孟星河早就计划好,从江都出沿大运河先到东都,再从东都骑马到长安。这条路是官道,沿途比较通畅,到长安应该用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