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窑,无论是高档的还是低贱的,几乎都去逛过,和那些名妓优伶厮混的日也不再少数。但后还是觉得我们桃源的春香楼比较舒服。真是怀念我们哥两以前在哪里的岁月啊。”柴少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沮丧道:“等以后赚足了银,三弟你也功名在身。我们哥两再回桃源的时候,一定要把整个春香楼盘下来,好好玩他个三五七天如何。”
提到桃源的春香楼,那还真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不止是柴少留念,就算是孟星河,他都会时常想到哪里。和柴少那可是一起扛过刀、嫖过娼、出生入死多次的好兄弟,两人立刻气味相投到一起,不用说的很明白,直接一个眼神过去,彼此的讯息都琢磨的一清二楚。再回桃源的时候,春香楼,他们是去定了。
邓掌柜虽然没听见他们二人说话,不过凭借多年闯荡江湖察言观色的能力,也知道这二人心中想的是绝不是正经的事。他立刻找了个借口向二人道别,说是准备回天香堂看铺。江叶枫因为来到东都,正好可以到邓掌柜的天香堂再购买一批胭脂水粉回长安,也不打算跟在柴孟二人身后,随着邓老板一同走了。
“都是老狐狸。不过,只要不在背后坏事就行。”见二人离开,柴少很直白的对孟星河说了一句。凭他作为商人的直觉看二人,那是绝对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孟星河只是笑了笑道:“刀剑同样会伤人,但若是牢牢握在你的手中,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冷冷说了一句,孟星河继而道:“对了,江都的一切都还好吧?吕家,龙帮,还有胭脂店?”
孟星河接连问了三个问题,柴少逐一回答道:“吕大人可是官运恒通,三弟不用担心。不过吕小姐嘛!”
“凝儿她怎么了?难道有事?”面对柴少的卖关,孟星河恨不得踹他一脚。人在他乡,自然特别关心家里的一切。难免急切许多。
柴少忍不住笑道:“三弟没有忘记你说的那个芦荟培植基地吧?原本我是交给龙帮的兄弟下去打理,哪知道吕小姐居然为了三弟你,势必要培育出好的芦荟,居然放下好好的大小姐生活不过,亲自来到培育基地不分昼夜的劳作,现在连吕府都很少回去,直接在培育基地搭了个草棚。让龙帮的所有兄弟看在眼里,心里都打心眼里佩服三弟你的魅力无人能及啊。”
柴少目带崇拜的说着,孟星河却一把推开了他。“这个傻婆娘。真是在玩命啊。差点让老感动的想回江都了。”孟星河心理面甜蜜笑着,独自往前面走去道:“二哥,你回去就和凝儿说,让她给我回吕府老实呆着,这是夫命。”
孟星河说的很断然。柴少却暗自苦恼。吕小姐的脾气,只怕只有这个三弟能镇住,其他人想都别想,只会被她用手中的小铲痛打一番。柴少摇头苦叹,一个吕小姐已经够痛苦了,只是自己这里还有一个加头疼的人等着向孟星河报告。他无奈的将手伸进衣襟,拿出一封褶皱的信封出来,道:“三弟,你先别走。这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你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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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回店铺
孟星河听不懂柴少说的什么,走在前面的他又折转回来,看见柴少手中拿着一封皱巴巴的信。好小,居然敢瞒着我,原来还有一封信没有交出来。孟星河直接伸手道:“拿过来。“他已经把信捏在手里。
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特殊的符号。孟星河先断定这不是家中几个娘寄来的。想不出还有谁会给自己寄信来,孟星河小声问道:“这是谁交给你的?”
柴少愣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字。只是一个劲示意孟星河拆开一看就知道了。
还给我打哑谜。孟星河瞪眼望了下柴少几眼,撕拉一声就把那封信拆开。
“谁写的?”孟星河拿着信,上下看了眼,冷不丁问道。
“怎么,信上难道没说?”柴少不相信了,谁写信不会提个名什么的。
废话,信上有我还会问你。孟星河没好气哼了一声,把信交到柴少手中,白眼道:“谁那么无聊,寄一张白纸过来,难道还让我猜不成。”
柴少接过来一看,的确是一张白纸。“我日了个催,李海玉那小娘皮这是干什么,让老带封信给三弟,居然是张白纸,有没有搞错。”柴少骂道很大声,无形中已经把信主人的身份透露出来。
孟星河千想万想断然不会想到这封信是李海玉寄来的。想到这门打小就存在的亲事,孟星河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对不起她。想到在江都那晚她献身的小怨妇摸样,孟星河心理面有一丝激动,淡淡而言:“对了。李小姐她,她,还好吧!”
孟星河问的很小声,归根结底李海玉弄到如今守活寡的地步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能给一个女人幸福,却偏偏还要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孟星河都觉得自己这辈唯一感到亏欠的一个女人就是李海玉。
“一个人寡居在家,还能好到哪里去。”柴少叹了口气:“马家现在已经家破人亡,再也靠不住了。李老爷也准备把李小姐接回桃源,从张罗一门亲事。听说是桃源买布匹的贾家的那个傻儿,准备今年中秋完婚。”
“哦。”孟星河吱声,转移话题道:“那现在马家还有那些人在?”
柴少默算道:“就几个老奴和几房遗孀。但都是疯疯癫癫,坏不了什么事。”
孟星河淡淡点了点头。关于马家的事,他是幕后的全盘操作者。至于怎么玩弄的,那是孟星河心中不愿提及的事。
暂且把马家的事搁下,毕竟那已经成为过去。自古无毒不丈夫,如果自己不恨下心,那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安稳上京科考。就让马家的事沉没在江都被恶鬼索命的传言中,让人慢慢淡忘吧。孟星河深吸一口气,心中再无疙瘩,异常轻松。
至于李海玉那封无字无句的信,孟星河还是收入怀中。渐而迈着步,背负双手慢慢往前面走去。
“哎。冤孽,真是冤孽啊。”柴少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来到东都投宿的客栈。孟星河先来到疯丫头的房间,将从明月楼带回来的醉酒鸭和飘香酒交给二人,二人见他虽然是嬉笑自如,一幅赖皮的样,但都能看出他心里有事,本来想说话打闹几句,全都止住声音,默默相视无言。
“丫头。过来让孟大哥抱抱。”见二女不说一句话,这气氛有点厚重,孟星河笑着道:“怎么,难道你真不听话?”
疯丫头眨了眨眼睛,颇为天真道:“孟大哥,难道你就只抱我一个吗?人家也老大不小了,男女授受不亲。”丫头看了看旁边脸红的梦蝶,暗自窃喜。
这个鬼丫头,居然敢拿梦蝶开涮,看样还没有完全叛离自己。孟星河嘴巴一撇,沉声道:“你就算长到二十岁,在我眼中永远是哪个小丫头。我不抱你抱谁啊。我也想抱别人,只是怕有人不愿呢。”他说着,已经把娉婷走来的丫头抱在怀里,侧坐在膝盖上。
孟星河居然当着梦蝶的面,和另一个女如此亲昵。梦蝶怎么能忍。冷哼了一声,也翩翩走来,对着孟星河道:“我要你也抱我。”
孟星河眉毛一挑:“你不介意?”
“呸!”梦蝶嗔骂一声。已经坐在他腿上,拧了他膀一下,道:“我不介意,但我会吃醋。”
看着梦蝶撅嘴的样煞是可爱,凤眼柳眉之下,一道端正琼鼻就像笔直高耸的雪山,得娇妻如此,夫复何求。孟星河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现在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梦蝶很自然的笑了起来。旁边的丫头却嘟囔道:“不行,孟大哥,我也要你亲我。你还没亲过我呢。”
天地良心,疯丫头说的句句属实。亲吧,一碗水要端平,不要出现亏待谁的现象。孟星河看了二女一眼,也在丫头的脸上啄了一口。
不过,随后孟星河的心又开始荡漾了。左拥右抱的感觉真的不错,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他颇有不舍的在两个女脸上又各自亲了一口,心中荡漾道:“温柔乡呀,温柔乡,陷进去了还真舍不得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