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可想而知,谁也别想从里面谁走出来。
事情果然如众人所料,杨玄感竟然早有准备。看着那黑压压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冲来,幸好孟星河手里那几万jin兵都是经过战火洗礼真正意义上不怕流血死人的兵士,虽然面对这不算突然的包围,仍旧没有任何慌1un,各自按照杜小姐的品字形布阵排列以少于对方两倍力量在对持着谁也不曾后退。而孟星河等人被包围在中间,外面重重重兵,有点十面埋伏的味道。幸好杨玄感还没有深沉的拉起一曲胡曲,不然有黑云压城城y摧的气氛。看这架势,今天肯定有一场恶战了。
和杨玄感一样,就算大军压境,孟星河仍旧面无惧sè。不是他有底气,而是自己好歹还有几万jin兵,倘若真正厮杀开来,杨玄感杀敌一千也会自损八百这对他不划算。况且刚他那一番言语,已经让先前还敌对他们的苗家人降低了几分仇视,这让孟星河暂时还没有除杨玄感这个明显威胁之外还有其他外在的威胁。
双方都是箭在弦上,稍有不对,势必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
这个时候,无论是孟星河还是杨玄感,都不敢轻易的说话,甚至做出某个小小的动作。这原本是苗家的赶秋节,却无端变成了一场几乎可以堪称庞大的兵变。在手拿武器的士兵面前,那些苗家人那个还能站出来和政权作斗争?大多乖乖躲在一旁,把偌大的广场留给这数万将士。
苗王宫前究竟是炼狱还是净土。孟星河只有四个字,是从李世民那里学来的叫静观其变。虽然有先制人一说,但现在只要他不动不说话,杨玄感就不会贸然出击,因为这不是杨玄感的风格,他必须要等到却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能动手。毕竟孟星河知道,虽然现在有两方的军队在这里虎视眈眈谁也不让谁,但岭南还有一支队伍,那就是苗王宫后面南诏祠堂中可以统领岭南所有苗家人神秘的祭祀一脉。
虽然祭祀一脉人不会太多,动辄就像孟星河杨玄感等人集结数万军队对峙,但他们一句话,岭南几十万苗人都会拿起武器或者石头前来守卫这里。
似乎杨玄感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在南诏祠堂里面迟迟不动的时候,他也不会冒然出击。他将眼光落在黑瘦老头苗王身上,意思不言而喻,生这么大的事情,赶秋节不能如期举行,为何里面的南诏祠堂不见动静。
苗王一脸无可奈何,他虽是苗王,但论威望,着实比不过南诏祠堂里的祭祀。
不过,让苗王没有继续苦恼多久。从他身后苗王宫的大én中,先后走出来两个胡须花白的老头,这时在场的很多苗家人立刻变得尊敬起来,因为走出来的两人那是他们苗家人中地位高的祭司。是留在南诏祠堂中陪伴圣nv的两位长老。
两位祭司来到杨玄感身边。没有多大的气势,但无形中给人某种压迫的感觉。
“二位将军。圣nv有请二位将军暂时放下成见,随我们二人到南诏祠堂有要事相商。”祭司将眼光落在孟星河身上。刚出来的时候圣nv特意关照了此人,他们不得不听从命令。
杨玄感本想不去,但见下面的孟星河都不怕,他自然也不怕那个神秘莫测的南诏祠堂。
“烦请带路。”他冷哼了一声:“杨佑,徐虎,你二人留在此待命,一旦有什么动静,照我说的办。”两人齐齐点头。杨玄感放心的随出来的两位祭司一道还有没有同去后面那个南诏祠堂。这本是他第一次去南诏祠堂,但总觉得没走一步,就能感觉到全身各处都很寒冷。
而孟星河却恰恰相反,总觉得每走一步,感觉眼前的南诏祠堂似乎曾经相识。直到在两位长老的带领下,他总算知道这里像那里。
东都,云梦斋,魔én埋在地下的地宫,连入口和大én都一模一样,只是规模小了很多。
第五十一章 岭南兵变(下)
南诏祠堂是苗家人的圣地,寻常的苗人根本连进去的机会都很少,汉家人不需多说自然进不去。只是这次孟星河和杨玄感二人同时在两个祭祀的带领下,先后走进那扇古朴的大én,他们同时都感觉到一种厚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同时杨玄感始终对孟星河保持警惕,毕竟他先前冲冠一怒让杨玄感心里多了几分畏惧。
祠堂里面昏沉沉的,光线暗到能见度不过几尺。隐约见到正前方那些密集的牌位,烟雾缭绕,有点像进入汉人供奉先祖的祠堂,只觉得冷气森森让人骨悚然。然而在这昏暗的房中,在那些牌位前好似有个穿着黑sè轻纱的nv人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一般立在那里。
那nv人一直背对着来人,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容。让人记忆尤深就是那一头如瀑的青丝很长很长,虽然苗家人和汉人一样有身体肤受之父母不会剪,但如此长的头几乎掉在地上孟星河还是第一次看见。家中几位娘属云姨的秀尤为纤长,但与之相比也相差几分。
“圣姑。你想见的人我替你带来了。”这时,负责领路的祭司向站在前面他口中叫圣姑的nv汇报他们已经把孟星河和杨玄感都带到南诏祠堂。话落下,两个老头突然鬼魅一般迅消失无声无息。南诏祠堂本来就昏暗,面对这活人消失杨玄感或许会困hu,孟星河可是过来人,知道这祠堂和魔én地宫的格局差不多昏昏暗暗中有很多暗道,这全归功魔én中土én中能人巧匠的设计能有如此效果。
长年在这样光线昏暗的屋中对一切陌生的气息很就能做出反应。就算两位祭司不用回话,那nv也知道有陌生人进来。也没等多久,片刻那nv缓缓转过身来,先看见是一张绝美的脸,眉黛如同nt致到无可挑剔。像这样的美人儿,孟星河至今见过两人,一个是他的师父姐姐,还有一个便是那个叫雨湘妃的nv人,那种美是无法亵渎,无法生出邪念的。眼前的nv人算第三个,难怪还没见面就让孟星河先警觉起来。直觉告诉他,这种nv,不好对付。
“你就是孟星河?”那nv眼睛盯着孟星河幽幽叹息一声气若悬丝耳朵不灵敏根本听不清楚。
孟星河呆了呆,心道难道眼前叫圣姑的nv真是魔én的人,不然自己从来没见过她,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一眼认定就是自己叫孟星河。
“正是。”孟星河却也不沭,平常回答。同时心里也有底了。他现在可是太平教主事儿的人,对方要是魔én的,还不听自己差遣,而杨玄感岂不是羊入虎口?
孟星河的想法很简单,同眼前的nv合作把杨玄感收拾了。但这只是他一厢情愿。对面的nv听见他的回答,没有做出和他走近一步的表率,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块让孟星河也不着头脑的东西j给他,道:“此物是我当年从太平教主萧先生手中所求,如今将它物归原主。劳烦你代为收下,也算了了蓝凤凰的心愿”
圣姑将一面铜铸的镜j到孟星河手里。孟星河只觉得眼前的东西眼熟,猛然记得自己那里不是有同样一模一样的一面铜镜吗?记得还是袁天罡留给他的。他不敢拒绝,将那面铜镜收下,笑道:“其实萧先生将这件东西留给蓝姑娘也许从来没有想过让你还。”
圣姑愣了愣。像是孟星河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只记得二十多年前岭南向隋朝称臣的时候,她在长安向太平教的萧先生求过一样东西,用来度岭南年年兵祸积怨的亡灵。当时萧逸就拿给她一面铜镜,说只要等她头能够掉在地上的时候,萧先生就会亲自来岭南收回来。她一直记得这句话,可惜头留了很长很长却也不见萧逸前来。如今,她不能等了,也不想等了。但当拿出那面铜镜的时候,心里觉得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似地,又想将它收回来,只为等着某人亲自前来。
可惜,圣姑心里的想法孟星河终究是不知道。他已经将那面铜镜收入怀中。心里想着外面他和杨玄感的人还在对峙着,现在不是磕家常说闲话的时候。也就笑了笑,道:“到不知圣姑让我和杨将军前来南诏祠堂有什么要事相商?我和杨将军都很忙,指不定等会儿外面1un了套,我们还在里面笑谈风生,岂不是可笑?”
杨玄感也冷哼了声冷冷道:“我也不愿和别人1n费时间。”
听见二人的对话,圣姑笑道:“二位将军不用着急。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当你们踏进南诏祠堂那一刻开始,都已经中了无y可救的蛊毒?如果我告诉你们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你们都会死去,那外面的天地究竟变成什么样,还关不关你们的事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多少重语气,但论分量已经堪比大山压在头顶。
在岭南生活了二十年的杨玄感知道蛊毒是什么。苗家人用毒不奇怪,就厉害程度而言,每个苗家人用不同的毒虫毒物炼制的蛊毒有强有弱解毒的方法也不一样,但论可怕程度,恐怕眼前的圣姑便是苗家人中唯一知道许多古老蛊毒炼制方法的传人。她说下蛊你多久会死,多半错不了。
有的时候,人都有惧怕的存在。两人立刻不再说话,也不敢在眼前这个nv人前面做出什么过ji的事情。这里是南诏祠堂,岭南几十万苗家人都将这里视作圣地,岂容外人胡来?况且眼前的nv虽然看着柔弱,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个不好惹事儿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