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进到县衙来,看见了平日里人人称颂的县太爷,牛二抵不住两tui发软,啪的一声就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其实也不想来提供那所谓的线索的。若不是昨夜和同chuáng几个家丁吃酒时划拳输于他们,方才被他们ji励壮着胆子前来提供那个告示上的线索,小人是万万不敢在青天大老爷面前作怪的。”
砰砰砰。牛二不停磕头,昨晚吃了酒说了大话,说自己哪里到有一件蹊跷事或许和最近河清县传的沸沸扬扬的nv飞贼一案有关,结果后来划拳输了别人,在众人三五两言的怂恿下,咽不下那口气,就装着胆子来了。那知道今日酒醒后,他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这见了县太爷,哪里还有昨晚的豪气,剩下的恐怕就只有无比的尊敬了。
牛二如此荒唐的事,若不是遇见赵浩然是个能忍的人,只怕早就被拖出去重重大几十板子了。县衙的告示都敢拿来开玩笑,简直是在藐视公堂。
忍下心中的恶气,赵浩然干脆huā几分钟的时间听牛二说他遇见的蹊跷事道:“你且说说,你要提供的线索是什么?”
牛二不敢多嘴,老老实实道:“小的本是城郊王财主家放牛的人。但大约就在五六天以前,没日早晚路过城郊外面隍城庙时候,总会隐隐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小人天生胆子小,以为是路过这里,得罪了里面的神灵,前两日听见那声音,都远远的跑开了。不过,后来每次路过那里,都会听见,于是心下好奇,就趁着正午的时候,顺着大ménmo进去想看过究竟,因为曾听人说,大雪封山,有些狐狸或者狍子会躲在城郊的寺庙里取暖。心想着,这声音到和狐狸狍子的叫声差不多,指不定mo进去还能逮着两只。但当小人走进去之后,空dàngdàng的城隍庙中哪里有半点狐狸狍子的影子,但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后来在隍城庙后院的一口枯井中,听见那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偶尔还能听见里面人声沸沸,好似无比凄凉,小人哪里还敢逗留,早已经是吓得魂不守舍就跑掉了。”
将自己昨晚酒后说过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心有余悸的牛二不停磕头道:“大人饶命,牛二并非贪恋之人,前来县衙不过是和人赌气所致。还请大人念在牛二家有老母的份上饶过小人。。”一个接一个的响头磕的嘣嘣直响,甚至连额头都已经看见红sè的印记,可见牛二心里的可怕程度。
城隍庙中枯井中传来人声?莫非这世间真的有鬼神?
笑话,当年在江都学府,孟星河可是一个人独占鬼火,那里惧怕什么鬼神。既然能成为孟星河的大哥,当年那场孔子学堂里的鬼火事件赵浩然亦是不会忘记,自然不会相信世间有鬼神之说。那么隍城庙枯井下传来的声音,就算不是三弟等人,那也是别的受害之人,他岂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地下有人用鬼神之事害人?
此事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赵浩然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整合河清县半数的兵卫前往城郊的城隍庙。”
就这样,一队士兵,从河清县衙出发,整齐有素的前往城郊出发。他们都是骑马而去,城中积雪颇厚,如此天气,也只有马匹才能带步。
“你说的就是这里?”牛二也被带了前去指认现场。看见牛二目光望向的那口枯井,赵浩然就将目光投向那口枯井上。显然周围有一圈脚印,而且旁边那块大石头,似乎原本是用来封住井口的,现在已经被人挪开。
牛二点了点头。“就是这里,不过,前几日,这石头原本是放在井口上的,现在被人挪开了。”
“赵卫,你派两个人下去悄悄。”赵浩然立刻派了几个人掉着绳子下去查看究竟。赵卫以前是桃源赵家村赵浩然府上一名看家护院,现在公子做了县令,他就被夫人派到长安,现在几经通过自己努力,成为河清县首屈一指的捕快了。
很快,进入井下的赵卫就钻了出来。
“大人。井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我们发现了这个东西。”此时的赵卫手上拿着一瓶通体碧绿sè的瓶子。
赵浩然放佛片刻就认出这瓶子是什么。他放佛立刻察觉到自己要找的线索好像已经有了眉目了。瞬间立刻道:“大家站着不动。你们速去看,城隍庙外面,那条深深车轮印记是通往哪里?”
赵卫立刻带着一队人小心跑了出去,沿着那条车轮的印迹跟随了很久,才派一个士兵回来通报道:“大人,根据车轮的印迹,应该是通往北面的长安城。”
“长安城?”赵浩然望着北方,心里突然若有所思。
看来有人要对三弟不利啊。叹息一声,赵浩然撤回了自己的shi卫。并郑重的对身边的还在发愣的牛二,道:“等会儿你跟随县衙的师爷去县衙账房领取三千两银子。”
牛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赌气会得到如此大的惊喜,也不管地上是否还有积雪,不停的磕头道:“小人不敢贪财,只是家中老母需要照料,小人不过一放牛的人,如今年关来了,也想给家中老母添置些年货和新衣,三千两的银子,小人只要三十两,其余的全部捐赠出去,大人若是许可,新年第一天,就在县衙布施惠及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吧。。”
几个头磕下去,这牛二,还当真是一个淳朴的乡民。
赵浩然欣慰的笑了笑道:“上天保佑,愿三弟平安无事,我就算布施一月都可以。”
第十七章 初到玉仙坊
孟星河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去什么地方。 因为一路上侯君集都将他的眼睛用布条méng上。从那枯井中被绑上来,约莫跑了半日的功夫,就能听见耳边喧闹的声音,好像到了某座热闹非凡的城市。然后,随着马车的一路驰骋,虽然不是很颠簸,但孟星河能凭细微的感觉知道渐渐远离的那热闹的大街,转向人声僻静的地方,而且居然还是在走上坡路,因为孟星河眼睛虽然看不见,到耳朵还好使,能听见赶车的马夫,好像很吃力吆喝着挥动鞭子。
“太子爷。不知道你抓了我,究竟想带我去那里?”知道李承乾就和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孟星河淡淡说了一句。这一路来孟星河都表现的很冷静,如此临危不luàn的那份勇气,让李承乾暗自佩服不少。
哼,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料你也活不到今天。李承乾嘴角l出一丝寒意,对于孟星河在江南对他的奇耻大辱,小肚ji肠的李承乾怎么会不记在心上。所以,对于孟星河的问题,他闭口只字不答。竟然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金刀公主可看不惯了,李承乾要抓孟星河不关他的事,至少那个家伙现在都还没成为自己的男奴,那她就不算是孟星河的主人。但犯不着把自己也一并抓起来啊。
心里想想觉得实在是气愤。尽管双手被束缚住,可她的嘴巴也不会闲着。这丫头本来就是牙尖嘴利,而且心思也极为敏捷。她只是微微一撇嘴,已经冷冷笑道:“我看你就别làng费力气了。你若想知道答案,恐怕要等眼前的太子,做了你中原的皇帝后你恐怕才会知道答案吧。”
“闭嘴。”李承乾已经动怒。
“厉害啊,没想到这丫头眼神如此犀利,说话也不怕闪着舌头,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在心里对金刀公主那直言不讳的jing神小小赞美一番,孟大人忽然生出一计来,肚子里yin险笑道:“其实太子爷又何须做此无用的事呢,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
“你说的是真的?”显然,对于权力象征的宝座,李承乾也无比动容起来,因为他知道,别人说这句话,他多半会看作是在拍自己马匹,因为侯君集和他老子还有许多手下的谋臣每天都会叨念这话,唯独孟星河说出来李承乾放佛真相信了似地。
万能的神灵啊,请原谅我的欺骗。孟星河做了个虔诚的心灵祈祷,道:“千真万确。”
“我凭什么相信你。”李承乾有些动容。
孟星河嘴巴一撇,说出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很简单。因为我是太平教的圣王,而众所周知,太平教的圣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原因都来源于那本天书。”
此话一出,不但是李承乾,就连车厢里坐着的另外两个nv子都不禁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