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敏锐注意到林心姿对徐家柏的称呼已经变成了“这厮”。她问了林心姿地址,说好先回家收拾行李,再找她相见。
搬家公司的车就停在楼下,唐影先上了车,有些不放心,特地又拨了语音:“你现在一个人不要紧吧?我尽快过来。”
许子诠见她心不在焉,又转身看了看房子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最终关门的时候,见楼道站着一个有几分面熟的男人,气质不错,戴金丝框眼镜,他见出来的是许子诠,愣了愣:“您好,请问一下,您是住这屋吗?”
打量的神色。
许子诠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是谁,摇了摇头:“这屋之前是个姑娘,今天搬走了。”
“她一个人?”徐家柏又问。
“不。”许子诠笑了笑:“还有我,我们两个人。”
徐家柏没问了,露出黯然神色。
许子诠上车的时候,唐影还在接着和林心姿打电话,大美人声音带了虚弱,得知唐影还在搬家路上,尽量贴心表示:“唔。我现在有人一起呢。等你忙完了来就行。”
“当事人情绪如何?”挂了电话,许子诠问了一嘴。
“算……绪稳定。”唐影叹气。
车子发动,许子诠回头看了看,问:“你猜我刚刚在你家门口看见谁了?”
唐影一愣,不好预感的上心:“徐家柏?!”
许子诠点了点头,伸手掐她脸:“还好你搬家了,否则天天上门找你。怀疑你窝藏。”
唐影和许子诠坐在搬家的小金杯里,一路上讨论林心姿和徐家柏的八卦。金杯行驶在东三环路上,拐过一个路口,正好路过林心姿与徐家柏住的小区,唐影指给许子诠看,唏嘘:“唉,他们之前就住在这里,共筑爱巢。”
又拐过一个路口,是万豪酒店,唐影又叹,拉了拉许子诠袖子,接着唏嘘:“唉,他们第一次就在这里开的房。林心姿还说他们家的床垫特舒服,软软地像睡在棉花上一样。后来在家也买了同款。”
第三个路口的时候,唐影指着两侧绿化带后隐藏着一家小小黄色门面,再次唏嘘:“唉,这有一家网红情趣用品店,我之前还和心姿说,我们30岁之前一定要一起鼓起勇气逛一次。据说里面的世界丰富多彩,我也很想一探究……
正巧车子拐弯,小金杯拥挤的座椅上,唐影自然又不经意顺着向心力往许子诠身上靠了靠,发香自觉地往他身上飘。她的话题走向越来越偏,许子诠侧过脸,拿出十二分认真神色盯她。唐影被盯得心虚,问:“你干嘛?”
“我第一次认真理解了一个……他瞥了她一眼:“叫——欲壑难填。”
“哪里有!”唐影一下子坐直,试图狡辩。
他懒得答,直接一把捉起唐影的手就往自己小腹下走。唐影大惊,来不及反抗,手就被摁在了他的腹肌上——噢,没有再往下。她虚惊。
“硬吗?”他问。老调重弹。
“……硬。”她从牙缝里吐字。想了想,不甘示弱,纤纤手指像盘丝洞里妖精的腿,一格一格从他的腹肌上爬过,顺带悠闲补充一句:“不仅硬,还挺大的。”
他没想到她这么不知死活,抬了眉毛,贴近她,继续语出惊人:“这不算什么,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更大、更硬,你想不想看?”
小金杯一拐,毫无防备上了高架桥,“呼呼”向前,霎时车速惊人。风将唐影的头发撩起,脑中轰鸣:现在看?!在这里看?!不对还有司机呢……
发丝凌乱刮在她的脸上,她目瞪口呆看着许子诠,愣愣问:
“玩这么野?”
“怎么了?”许子诠放开唐影的手,正襟危坐,表情一脸纯真:“我说的,是我的脑袋。”
“……”
唐影老实了。
等搬家师傅将唐影的行李满满堆叠进次卧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两人坐在书房地板上,双手撑在身后,并肩看着窗外北京黄昏。哪怕摆着一地行李,屋子仍然空旷,这时,这对孤男寡女才假装想起一件重要事实——
“嚯!忘记买床了!”
唐影看了许子诠一眼。
他拍了拍头,演技生硬,“哎,我好像也忘记这事……
唐影赶紧说我现在下……着掏出手机佯装急迫摁了一阵,略微遗憾地抬起头:“完了,这床最早——也要明天送达。”
“那今晚……只……睡我的床了。
“好像……唔……是的,只能……”睡你的床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喜悦。几秒后——
“其实,我也可以睡沙发。”许子诠做最后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