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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后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显然对于馆陶的话,她也是认同的。
馆陶意味深长地对着薄巧慧说:“启儿快回来了,等启儿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薄巧慧有些狐疑:“太子殿下快要回来了?”
馆陶仰起头:“那是自然。”
三人其乐融融,馆陶还想说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听闻母后这里热闹非常,朕如今一来,才发现所言非虚。”
薄太后看见刘恒,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右手伸出招呼,“恒儿来了,快坐快坐。”
刘恒坐下,就一直盯着馆陶,不止是馆陶心虚,薄太后也瞧出了什么,对着薄巧慧说:“巧慧,你先回去,等哀家有空了再来。”
薄巧慧感觉到气氛的阴冷,身子一缩,“巧慧告辞。”
说罢便快步离开。
等到旁人离开了,刘恒这才大喝一声:“馆陶!你有没有把朕的话放在心里?”
馆陶猛地一跪,“父皇,馆陶不知道做错了何事,还望父皇明示。”
薄太后也被刘恒这句话吓了一跳,“是啊,恒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恒讽刺一笑:“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朕问你,朕是不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告诉刘启,朕和皇后的事情?”
馆陶喉咙滑动,口水不断地咽下去,用力捏住裙摆,为自已撑胆。
泪水不断,“父皇,馆陶只是不忍心启儿被蒙蔽,馆陶不是有心的……”
边说,馆陶边跪着往刘恒脚下爬,抓住刘恒的衣摆:“父皇,放过馆陶吧,馆陶不是有意的。”
刘恒抓起馆陶的下巴,目光阴冷,不复从前的慈爱:“馆陶,你是朕的女儿,不管如何朕都不会让你过得不好,可你实话告诉朕,你通信刘启,真的没有半分违逆造反之心吗?”
馆陶抓住衣摆的手一松,愣愣地看着自已的手,不敢与刘恒视线交接:“父皇……”
薄太后如今也是明白了,叹了一口气,“馆陶,你父皇又不会虐待你,你又何必做出这些事!”
馆陶站起身,哈哈大笑了起来,“祖母……父皇之前也是这么对母后说的,可是母后如今的下场如何呢?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为自已谋取权利,不想成为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刘恒闭上眼,“馆陶,禁足公主府,无召不得出。
馆陶掀开自已的衣摆,身子跪直,“谨遵皇上旨意。”
待馆陶离开后,刘恒看着薄太后:“馆陶被朕宠爱得过分,自私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她从没想过刘启一旦失败,他是什么样的下场。”
薄太后右手撑住自已的额头,“恒儿,立栗妙人为后,你有后悔过吗?”
刘恒顿了两个呼吸,“从未。”
不管后人如何编排,他都无悔。
薄太后继续问道:“即使是与启儿父子反目成仇也无悔?”
刘恒握紧双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