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厅里有零星几个用早饭的客人,他二叔正在张罗。
文月望了望县城方向,看见一个老头架着一辆马车正往这边儿来,看那车子有些眼熟。等到里面的人掀开帘子往外探头,她立马高兴的跑过去。
“婶子!婶子!”文月向她招招手!
何娘子也看见了她,一脸高兴的向她挥手。
等到马车一停,何娘子立马下了车。
“月儿,你家铺子还挺好找啊,我叫才叔沿着官道走过来就找到了!”何娘子比起前几日受惊吓的憔悴,今儿精神好多了,穿了身儿姜黄色的绣花长袄裙,既端庄又活力。
文月知道她为何而来了,上次送她回红绣坊,两人闲聊间谈到她家在清河村儿管道边儿建了个铺子,这次来恐怕是为上次的事情过来道谢。
“婶子,你快进来坐!”文月把她往屋里迎。
“等等,婶子给你们带了点儿东西过来。”
何娘子叫车夫将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叶大康本以为是来吃饭的客人,但听文月热络的打招呼,像熟人,忙走了过来。
文月见他来过来喊道:“二叔,你来得正好,快帮忙搬一下东西。”
“好咧,来啦!”叶大康伸手接过酒坛和好几个油包纸包的东西。
何娘子听文月叫叶大康二叔,便细细看了他一眼,确实两兄弟有些相似处。
“婶子,走,咱们进去说话。”
文月将人带到雅间儿,叶老太正好也从灶房出来跟了过来。
“哟,这不是红绣坊的何娘子吗?”叶老太吃惊的说:“大康说咱家来了客人,叫我来待客,我是万万没想是你呀!”
叶老太忙大着嗓门儿叫文月,“月儿,去跟你婶子泡杯你平时爱喝的那啥花茶来!”
文月听话的跑去泡茶了,之前给小葡萄熬羊奶时买了些茉莉花,她喜欢喝花茶,于是也带了些来铺子。
泡好茶正往包间走,就听到自家奶高分贝的声音,吓得文月手一抖,差点儿给打翻了。
“啥?劫匪?这么大的事儿,这父女俩回来竟也不吱一声儿!”
何娘子忙抱歉的说:“哎,都怪我这张嘴,我还以为您老人家知道。他们不跟你说肯定是怕您担心。”
文月端着茶走进去,“是啊,奶,婶子说的没错。我和爹想着事情都解决了,就没告诉你们。”
叶老太皱眉喊道,“哎,这是咋回事儿啊?咱家才遇上拐子不久,又遇到打劫的!”
何娘子忙安慰她道:“婶子你别太担心,我看叶家大哥也是会武的,把几个劫匪打的半死,他自己丝毫未伤。”
“是啊,奶奶,一般的小毛贼小劫匪可不能把我爹伤着。”
何娘子满脸谢意的说:“好在那天遇上了文月他们父女俩,不然今天也不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跟您老说话了。
那天匆忙,也来不及准备啥,本想早几天过来,可才叔头上又有伤,也是被劫匪给敲的,他今天好些了,我便过来了。”
文月刚注意到那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车夫确实头上还鼓着很大的包。
两人坐得近,叶老太看她圆润白皙的脸,拍拍她的手道:“没事儿就好,大难不死啊,必有后福!看你这脸颊饱满,额头饱满的样就是个有福气的。”
文月好笑,她奶居然还给人看起面相了。
何娘子倒是高兴的说:“我可承了婶子的吉利话了!”
文月问她:“婶子,你这几天没再遇到啥事儿吧?要是有啥异常,一定引起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