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铺子一看,果然位子极佳,就在大码头斜对面,隔着五六百米而已。这铺子门面对着宽阔的河面,前面是宽大平整的河岸,河岸边依稀有些杨柳,没有其他建筑物的遮挡,这采光更好,视野极佳。面积比棺材铺子还大些,已经被整理过,看上去简单干净。
叶老爷子看了连连点头,“不错,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只要不是倒霉到家,咱这车行的生意哪有做不下去的道理。”
叶大安问:“修齐啊,你这铺子花了多少银子啊?我回去给你。”
赵修齐见他们满意便道:“买了的时候花了一百一十两银子,这铺子比里面几条街道的贵一些。叔,我不着急用钱,听说你们不是还要盖房子,在官到边儿开吃食铺子吗?你们要是手里紧,以后等赚了钱再给我都行!”
叶老爷子听了眉毛一跳,果然位子好,这价格贵了不是几两啊,不过还是得买才行。
叶大安想着自己家还有二百多两银子,要是银子不够了,他还能和闺女按商量好的办法去上山“挖人参”,将空间里的银子由暗转明,不应该缺银子的。
于是,他上前拍了拍赵修齐的肩膀说;“你的好意,叔十分感激,不过家里的银子暂时还够花,不用拖欠你们的。”
三郎笑了笑开玩笑道:“这回欠你大人情了,以后赵大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兄弟说,再不济,咱家月儿还能做几顿好饭好菜招待啊!”
“那当然啊,赵大哥以后想吃什么就说,只要我会做的,眉头都不皱一下!”文月拍着小胸脯保证。
赵修齐:“我不过是还没想好做什么,看了有位置好的铺子就买了,你们不同,这车行开了还得肩负起有些村民的生计呢。”
“不管怎么样,叶爷爷谢谢你了”叶老爷子抽了口回他。
事情定下来了,顺便趁着今儿大家都在,赵修齐和叶家人一起到衙门将铺子转到了叶老爷子名下,现在大家都宁愿花点儿银子办红契,这样安全保险。
陈先忙摇摇头说:“哎,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竟然差点儿认成了一个故人。”
他对赵修齐道歉:“真是对不住,老夫差点儿认错了人。”
赵修齐并不在意的回道:“没关系,先生大概是想念故人了,认错了也没啥大不了。”
陈先生将目光从他身上转到五郎身上说:“勤能补挫,老夫相信多花点儿功夫,多练练朗诵对这孩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们在家有空也多让他练练。”
叶老爷子点头答应,“先生说的话,我们会重视的,一定让五郎好好儿联。那咱们就先告辞了,以后再来拜见先生。”
文月教着五郎乖巧的跟陈先生道了别,这才拉着他上了马车,其他几人也纷纷道别上车。文月在车里问了问小豆丁有没有啥想吃的,然后才叫叶大安驾着马车顺道买点儿。
之前都是王光每天负责一早一晚接送五郎,文月想着他们今天下午来县城,正好可以顺带着将五郎接回去,于是叫王光不用再跑这一趟了。
几人从衙门出来后,五郎下学的时间还没到,于是只能到附近找了个小茶寮坐着先喝喝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驾车去了书院门口。
不一会儿,书院门开了,因为五郎每天都被先生留下来单独多花半个时辰念书,所以别的孩子都已经被父母接走了,此时,只有他一人背着小书包跑了出来。
陈先生走到门口不厌其烦,一遍遍的喊道:“慢点儿,慢点儿,别摔着了,今儿先生布置的课业,给我好好儿完成啊!”
文月和三郎他们站在马车边见到五郎背着书包出来都高兴的喊,“五郎,这边儿!”
五郎看见马车边站着的大伯,还有哥哥姐姐,心里高兴的冒泡,“姐,二哥!”
三郎见他跑来,一把将他抱起:“咋样?今儿这么多人来接你,高兴不?”
“高兴,太。。。。。。太高兴了!”
叶大安想着今儿已经来了,他作为五郎的长辈,自然得礼数周全的过去给先生请个安。
他走过去对门边的陈先生行礼道:“先生,我是五郎。。。。。。就是叶文潭的大伯,谢谢您这些日子对他的照顾。”
陈先生看见面前身强体壮,五官端正,一脸正气的叶大安有些愣神。
叶大安察觉他的打量,“先生?”
陈先生收回目光,“喔,原来你是五郎的大伯啊,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家里的长辈呢。”
叶大安不好意思道:“让先生见笑了,我们是才从北安府那边儿逃难过来的,前段时间都忙着开荒建房啥的,五郎来书院都是我那二儿子一手操办的,实在早就该来拜访。。。。。。”
坐在马车里和赵修齐说着话的叶老爷子,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想着自己孙子得了人家先生的照顾,他也理应去道个谢,于是下了马车,赵修齐也跟在他身后。
叶老爷子走到叶大安身边,感激的说:“谢过先生,我孙子小时候生了场病,情况比别人特殊,在这儿多亏您护着,没让其他孩子欺负,还单独督促他念书,练习说话,叶某感激不尽!”
陈先生见叶老爷子年龄应该比自己都大,他自己头发虽然花白得多,可才四十几岁呢,他忙阻止叶老爷子行礼:“老人家,您严重了,五郎没有你们想象中这么难交,相反,这孩子心地纯良,懂事乖巧。。。。。。”
正说着话的陈先生见了叶老爷子身后的赵修齐瞬间语塞,一脸不可置信,嘴唇有些发抖的低声喊道:“三。。。。。。三公子?”
赵修齐本来一脸平常,一听他这样的称呼,立马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陈先生。
叶老爷子他们,尤其是文月,瞬间都感觉到了两人之间似乎认识,可看赵修齐仿佛又不太认识对方。
“先生,您认识修齐呀?”叶大安好奇的问,他更奇怪的是“三公子”这声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