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河县的城门照样打开了,百姓们再次进进出出的,虽然大家依然会议论纷纷,但是对季家军都是没有恶意的,城里一下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仿佛未发生什么事儿一般。其实,文月发现似乎比往常更热闹了,大概是废除了进出城门的税,所以久未进城的百姓们都想来看看热闹,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范剑忙过了后,跑到包间里来,看着文月津津有味儿听着下面一楼的客人唠嗑,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听了,没人骂你的季家军,况且现在在季家军的地盘儿,他们也不敢骂呀!”
文月翻了个小白眼儿:“你后面的话可以不用说的!”
“你舅舅我还没生气呢?这么大的事儿我之前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昨天又不能出城,我都担心死你们啦!”他还是晚上他娘叫了个下人过来通知才知道。
“行了,这大事儿说来就来,谁也没想到啊!”
范剑有些扭捏的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给她:“为了补偿你舅舅我白担心一场,帮我把这个给你文兰堂姐?”
文月笑得意味深长:“若是带给我未来舅母的可以,若是给我堂姐的我不带!”
范剑真是想捏捏她一张利嘴,不过还是服软道:“好啦好啦,随便你说带给谁的,反正得帮我带给她,谁叫你们现在住一起!”
文月也不逗他了,开心的接了过来,仿佛那礼物是送给自己的。
下午得到赵修齐要动身去府城和大郎、三郎汇合,然后去永昌府的消息,叶大安和文月都去送行了。
城门外,元大锤恭敬的对叶大安和文月说:“多谢老爷和小姐成全,小的其他两个弟弟我已交代好,我们走了,他们该做的事儿也会认真做的!”
叶大安点了点头:“你们和大郎、二郎他们几个互相照应着也好些,都多保重!”
文月将自己炼制的迷药给了他们兄弟俩,告诉了使用方法:“虽然已经给了一批给赵百户,不过我想单独也给你们一份儿。”
“谢谢小姐!”两人都很感激。
正想跟文月他们道别的赵修齐看见从城门内走出来的人,他忙喊道:“爷爷,我不是让属下告诉您别来送了吗?”
赵大夫走到孙子面前,为他理了理衣襟:“修齐啊,爷爷要是再年轻几岁,也想陪你一趟。可爷爷年龄大了,怕去了反而拖累你,可我还是想来送送你,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爷爷你放心,我们会的,有叶叔他们在,我也能放心的离开了!”赵修齐看了眼叶大安。
赵大夫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两个文月看不出是何材质的瓶状物体给他:“这是七步倒和它的解药,这药放了很多年,本来不想再用这样阴毒的毒药,可我担心你,若真遇上了危险了希望能帮助你,记得用之前先服解药!”
赵修齐眼眶红了,爷爷为了他竟然破例了,他点点头:“爷爷放心,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不会用的!”
他心里发誓,绝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
叶大安又叮嘱他:“若是有什么需要叶叔帮忙的,尽管传信儿给我!”
赵修齐感激一笑,将目光移到了文月脸上,文月露齿一笑,“赵大哥若是不忙的时候,记得给我写写信,就当是报平安了,虽然不知道这一别要多久才能见面,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赢的!”
文月这时候可不想再一脸忧郁,得多给人家鼓励鼓励,积极的情绪才能办好事儿呀。
赵修齐看她笑得灿烂,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可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知道了,我会带上信鸽,有空就给你们写信!”
他说罢翻身上马,本就会骑马的元大锤和元三锤也干脆利落的上了马,随后除了留在金河县的几十人,其余的几十人都骑着马跟着赵修齐飞驰而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文月扶着赵大夫的手臂:“赵爷爷,那个七步倒是什么毒啊,那么厉害,我能学吗?”
她只看到赵修齐用过叫“翻江倒海”的毒药审讯过对手,不过那个只是让人肚子痛,不会让人马上丢了性命。
赵大夫拍拍她的手:“丫头啊,这毒太阴狠,不用进口,只要皮肤被药粉粘上,只需要走七步的时间就能立刻毒发生亡。所以要用此毒的人必须得先服下解药,免得误伤了自己!”
他看出文月很感兴趣的样子,“哎,学这种毒,用这种毒有损阴德,赵爷爷以前炼毒比炼药还厉害,可赵爷爷遭报应了,所以不会教你的!”
报应?文月在老人眼里看到了一瞬间的悲痛,她忙撒娇道:“赵爷爷放心,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咱们不炼了,咱们回家做好吃的!”
老爷子连连点头,文月觉得赵大夫一定有他的原因,他不想说,她便不问,不去接人家的伤疤。
叶大安将一老一小送回了住处,便去车行了。如今吃食铺子没开,车行在正常营业,他便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