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想这次事儿了结了后,她家一定要修座大房子,再买几个聪明或会武功的下人。不然家里有啥事儿就觉得人手不够了,还是要给家里培养点儿势力才行啊。他们家现在虽不是大富,却也能养几个心腹了,有卖身契在手,用得也能安心些。
文月看着外面人流穿梭,想起点儿事儿,于是忙向外喊着小伙计。
小伙计殷勤的跑进来,十分客气的问:“小客官,您是要添水吗?我马上给你添上!”说着就想上前提茶壶。
文月打断他:“不用不用,我就是想问你点儿事儿,你们这儿人气儿旺,肯定比我听得多!”
小伙计忙说:“小客官,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文月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水云轩确实服务不错,小伙计没因为自家点的茶水最便宜,也没有因为自己年龄小就敷衍自己。
她想了想那天常大刚的话问道:“我听说最近有很多乡下的地主富户和乡绅们半夜被抢了,可是真有此事?”
小伙计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回道:“确实如此,都是些家产颇丰的人家,而且都是选择住在乡下的人家下手!小的已经听到好些客人议论了!就连咱们水云轩以前的常客都被匪徒给抢了,可怜他家的儿媳妇因为长得标致,便被那匪徒给一并带走了,其他也是稍有反抗便被杀害!”
小伙计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太多吓着了小客人,忙打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实在不应该跟小客人说这么多!”
文月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递给他说:“没关系,我不怕,你继续说。。。。。。”
小伙计眼睛一亮,高兴的接过,“咱们县里最近已经接二连三发生好多起这样的案子了,听说连县尉大人都亲自带头去查案了,可惜那伙人蒙着面,又来无影去无踪,根本防不胜防啊,不过听说很有可能是盘踞在咱荣县多年的白虎寨干的!”
文月好奇的问:“白虎寨?什么地方?难道是山上的土匪?”
小伙计连连点头,“小客官,您可说对了,这白虎寨的人就是一群山匪。可是没人知道他们盘踞在哪个山头,以前大多打劫这南北过往的客商!被县尉大人埋伏在要道两边的官兵打击过几次后就收敛了许多。可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时间又活跃了起来,还把黑手伸向了本地的地主乡绅们!”
文月想了想,“这打劫乡下比打劫县城里是方便多了,也不用担心被官兵给堵住去路。”
“可不是,乡下那么大,想抢哪家抢哪家,一抢完就趁黑溜走,等官兵到的时候还有啥用?”
文月撑着小下巴,看来最近县尉大人也很忙呀,他自己都焦头烂额了,哪里还能管得上他们叶家的事儿?他们大概只能靠自己了。
小伙计又扒拉扒拉跟文月八卦了些,文月才让他离开。小伙计高兴的捧着文月再次打赏的铜钱高高兴兴的出了雅间。
文月可不是装阔绰,而是这茶楼实在是各种消息的最佳汇聚地,以后有需要就当来找个熟人。没看小说和电视都将很多暗庄放在茶楼和青楼吗?
呸呸,扯远了,她赶紧收回发散的思维,继续喝着茶,望着窗外顺便唱唱曲儿!哎,这做了一段时间的古人,竟然连自己以前经常唱的歌词儿都给忘记了。
等着等着都快中午了,文月心下一声长叹,不经间抬头又看向对面的赌坊。突然,一个驾着马车经过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男人看着好生眼熟,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高个子,大胡子,酒糟鼻。文月一刹那想了起来,那不是以前刘根儿带到刘家的那个男人吗?而且是刘根儿为刘寡妇拉皮条的样子,她和五郎之前摘枸杞的时候便见刘根儿将他带回家,还对他毕恭毕敬,这男人还在门口就对刘寡妇动手动脚。
文月脑子一转,连忙跑出了包间。
下楼时,那小伙计忙问:“小客官,您去哪儿?”
"我有急事儿出去办,待会儿我家大人来了,你跟他说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文月边跑边吩咐着。
她跑出茶楼大门,看见那辆马车都离自己有几百米远了,来不及叫她爹了,否则出来人影儿都没了,她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