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没喊外面的保镖,而是盯着这小孩,眼底带了凶光:“我实话告诉你,你那点背景我早查清楚了,你就算辞职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景西摊手:“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啊,我一刀捅死你再给你偿命,咱两谁亏?”
约克“哈”了声:“就怕你没机会捅,想让我死的人多了,你看谁得手了?”
景西沉默。
约克见状放缓一点语气:“跟了我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景西:“不好。”
他无视对方一瞬间冷下来的眼神,说道,“我不图你有权有势,想让我跟你,你得让我服你。”
约克眯起眼,不清楚这是不是又是小崽子的缓兵之计,问道:“那怎么能让你服我?”
景西想了想,走到茶几前把醒酒器拿了过来,然后将他们点的酒一股脑往里倒,其中就包括最开始他们趁他不注意而加了料的酒。
有几瓶暂时倒不开,他便放在了一边,拎着满满的醒酒器往约克的面前一放,坐在了附近的单人沙发上。
约克一行人:“……”
包间静了两秒,紧接着约克就笑了:“怎么,想和我拼酒?”
景西:“不拼,玩牌,你们能玩过我,我就服你。”
他伸手点点醒酒器,“这是筹码,输的喝酒。”
这下人们全笑了。
约克是开赌场的,本身就好赌,牌技很厉害。
而跟班常年陪他玩,技术同样不差。这小孩和他们打牌,底裤还不得输没了?
约克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你确定?”
景西:“确定啊,你想我服你,就赢我。”
他补充,“但不能你们的人发牌,把门打开,喊路过的第一个服务生进来发,这谁也做不了弊。”
约克痛快地就同意了。
虽说醒酒器里的料有点猛,但被这么一稀释,含量就低了。
再说他们都是高手,这酒大部分都得进小孩的肚子,等他被灌得晕晕乎乎,药劲发作再助个兴……约克想想那个画面,呼吸顿时重了一分。
“开门,”他哑声说,“再去要个醒酒器,把这些酒都倒上。”
跟班顿悟。
拿个干净的来,免得他们也喝添料的。
但景西否决了:“不用,剩下那几瓶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就用这个混合的,随时往里添酒,你敢吗?不敢就算了。”
约克就没有不敢的。
反正这事他吃不了亏,便招呼他们拿牌,等着服务生路过。
段池坐在隔壁包间,通过监控把这一幕看进眼里,又看了看走廊上的监控,耐心等了两分钟,这才对门口的人示意了一下。
那人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拿着空托盘开门就出去了,路过旁边的包间,毫无意外被喊了进去。
助理也在包间里。
人是他联系的,他自然知道底细。
但找人前,他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此刻便有些担心:“他在赌博上可一窍不通,帮不上忙的,这小孩行吗?”
段池还真没见过景西打牌,倒是对上次的彩票机印象深刻。
不过景西既然肯这么干,想来应该不差,说道:“看着吧。”
服务生到位,牌局就开了。
景西简单扫一眼牌:“跟。”
约克看完牌,也喊了跟。
筹码是按“杯”算的,越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