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阿身后就是封白青,只能选择景西的办法,再次给酒楼来了一个对穿。
他见保镖都过来了,用能量迅速在他们和那些族人身上扫一圈,发现都没问题,说道:“救人。”
说完这一句,他拽着“封家主”也撞出了酒楼。
本就受到重创的酒楼又破了一个洞,轻晃一下,轰然倒塌。
路阿:“……”
他沉默半秒,诚恳问,“咱少爷还活着吗?”
系统入侵手机的健康监测软件,回道:“活着呢,生命特征蛮平稳的。”
路阿想到封白青好歹有一半的兽族血统,便放心地对付“封家主”。
与景西那边的情况不同,这个分出的红点很弱,路阿轻轻松松就把它干掉了。他看着封家主翻着白眼晕厥,把人往岸边一扔,急忙在湖周围布拦截和防护阵。
这世界本就脆弱,真放任景西他们不管,再来几次能量对冲,搞不好就整个塌了。
阵刚布了一点,先前两次对冲的影响就到了,只见狂风怒号,黑云压城,闪电凌厉地撕开天幕,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保镖和封家老人掀开石块就对上了这末日一般的场景,顿时目瞪口呆:“我的娘啊。”
说话间,豆大的雨水落了下来。
几位保镖被浇得回神,见少爷还没出来,脸色一变,连忙救人。
封白青的椅子在晃动中翻倒,桌子往他这边倾斜,刚好把他卡在与地面的缝隙里。
他的脚腕被石块砸中,似乎伤到了骨头,不过他完全没觉出疼,整个思绪都浸在了过去的回忆里。
他看见女人在他面前哭,抓着他问:“我不是让你多在你爸面前晃晃吗?为什么回来!”
他听见自己说道:“他没在。”
女人:“没在你就等着他啊,你是傻子吗!”
她吼得声嘶力竭,“你多讨好他,让他喜欢你,他回来的次数不就多了吗!”
他沉默地看着她。
连这女人自己都忘了,在她还正常的时候,曾经教育过他不用对父亲抱有期待,只要以后能抢到公司就行了。
女人:“记住了吗!”
他点点头。
然而顺从并不能换来相安无事,女人发疯的时候什么理由都能找到,有时候他多说一个字也能惹到她
他紧紧闭着嘴,默默忍受落在身上的毒打,恍然听见雨水哗哗落地的声音,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看见了在黑暗中晕开的血。
他的思绪一跳,瞬间回神,伸手抓住了抡过来的棍子。
“知道你错在哪了吗?”他看着这歇斯底里的美人,“一,明知我爸娶你前换了好几任老婆,风流的名声人尽皆知,嫁过来就应该做好也被抛弃的准备,而不是天真地认为能当他的唯一;二,明明就是为了我爸的地位和钱,就别立牌坊和人设,真是冲着爱情,那看清他不爱你了,你离婚啊;三,我爸这条路走不通,就想让我以后帮你抢公司,这没错,但该狠心的时候不够狠心,别人一点算计都能让你崩溃,而你就只会拿我撒气,注定成不了事。”
他舒展蜷缩的姿势,缓缓站起身,从羸弱的小孩变回到了成年的模样。
“想法天真,自作聪明,心理素质差得没眼看,还总爱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他温和地教育,“能力撑不起野心,你输得不冤枉。”
面前的女人仍在发狂,只是声音越来越远,身影也在渐渐模糊。
封白青静默一下,轻声说:“妈,走吧,下辈子嫁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