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最近他太克制,才叫施霓忘了他难克的痴贪。
霍厌微眯眼睑,一时有些探究不明她的心下所想。
“再近的话……”霍厌伸手压在她的肩头,存在感十足,又带着浓浓的慑意,之后继续道,“那霓霓要被我拥着才行。”
此话,是他低头附耳说的,原本以为施霓听完又会像往常一样,带羞含娇地直直摇头退缩。
却不想今日,她闻言后面色是一派的镇定,略微思索,她不知危险地点头回了句:“那也可以。”
可以?同浴……她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场面,他能忍多久。
于是此刻,咬牙纠结的人不再是施霓,而是霍厌。
“当真?”
施霓以行动直接作答,当下缓慢挪动着身子,延边又往里走,以便给霍厌留下足够容身的位置。
这浴桶即便可容两人,可依霍厌壮硕的身形,到底也还是会挤些。
霍厌再犹豫就不是男人。他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被身上剩余的拖累全部卸下,之后迈腿落足,轻松便入了水。
一开始的面对面相对,论谁也拘束。
即便当下之情状,和先前在寒池时二人湿身野沐时很是相近,可在自然环山的荫照下,原野深丛在心理筑线上,大概就潜移默化地解束了他们周身的缚庸桎梏。
那时候,他们能无畏大胆,不顾身份,可现在……
于皇城宫苑深深,满地枷锁之处,他们一个身为是大梁皇室的待嫁准妇,另一个则是本不能踏足后宫半步的外臣将军,此刻却是彼此身无丝毫所负,在水汽氤氲中目光相汇,眼里只容进一人。
“过来。”霍厌半响开口,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现在究竟是有多哑。
而施霓眨着眼看他,只动了一下,水下的身就险些藏不住,于是之后便不肯再挪。
见状,霍厌嘴角轻扬,心想现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些。
于是他也不再等了,手臂向前一伸直接揽拥住她的腰,将她完完全全笼罩进自己怀里。
施霓身材娇小,霍厌又属体格强健壮硕,两人身形之差相较实在是大,于是桶中的绝大部分位置都被霍厌所占,而施霓蜷蜷缩缩的只得坐在他腿上,手也被动地抱在他精壮的腰上。
“怎看着,我像是抱着只娇气奶猫。”弱弱小小又在人怀里哼声粘着的,不就是像猫嘛。
“哪里像奶猫……”施霓到底是从没做到这一步过,当下难言的紧张。
闻言,霍厌没立刻答,而是随手从水面抓了把漂浮的泡澡玫瑰花瓣,之后略作思索状,沉吟片刻接着便说。
“霓霓泡的是鲜花浴,怎花香很淡奶味却重,如此,还不像只奶猫吗?”
施霓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当下挣着只想起身,打算再躲回之前彼此互不打扰的位置,可霍厌怎么会许。
她挣了两下无果,动作不由有些急,于是完全忘记了当下,她其实是贴坐在他怀中的。
于是,她动作间,全然未觉霍厌眼眸早已暗得彻底,背脊也紧紧绷着。
而后猝不及防,耳边传来他忍无可忍的艰涩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