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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我,头胎生了个女儿,起名叫贵姐儿。婆母要给我塞入,敬哥哥没拒绝,也没答应。要我去解决,然后梦里的我在雨中大哭,搞的什么似的。我瞧着湿漉漉两个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置于吗?最不可思议是,梦里拒绝婆母塞入的我,居然给丫鬟开脸。这是嫌弃婆母的意思吗?哪家女儿会做这样事情。
梦里的我,似乎跟敬哥哥一直很好,直到我们去了泉州……
梦里的我肯定是跟泉州八字不合的。哪里似乎是我小时候不喜欢的地方,可是等我再到的时候,又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其实不能说是敬哥哥变了,而是我,我变成我的母亲。一切的一切,似乎全然复制了我母亲王氏。
我嫉妒六妹妹被顾侯疼爱。不准敬哥哥亲近其他人。成亲七年,我们在泉州第五年,我生了小儿子之后。他似乎再也不顾之前情谊,坚持纳了一个妾。这个人大字不识,却是做一手好女红。
女子刚刚进门,恰逢敬哥哥上封祖母八十大寿,这女子连着一旬没日没夜赶作一条百寿被褥。敬哥哥大为感动。梦里的我也是知道事情不一样。等到寿宴结束后的半月,梦里的我出手收拾这个女子。还没有主母不能发卖妾室。第一次,敬哥哥与我颜色看。他坚持,那女子是他真爱挚爱。
梦里的我质问她,那我算什么。梦中敬哥哥说,起先他是爱我敬我。可是,我却是不可理喻。到了泉州地界,我家大姐姐时常来敲打,要他记得自己是谁。家里事务,外头事务我都要管。
梦里的我是委屈的。有母亲的前车之鉴,六妹妹的提醒。除非他提,不然……
倏的,梦里的我明白了。或许从他第一次不经意的说起翰林院清苦开始,就是指着我去求情。之后每一次不经意,其实都不是。他要的从来不是自己要求,而是我“背”着他安排。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自己明白,还是梦里的我明白。
再后来,梦里的我跟这女子的妻妾斗长达了三十五年。直到我闭眼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赢了。因为梦里的我熬赢了那女子,那女子死的比我早五年。敬哥哥走更早。梦中我的满足他们双宿双栖的愿望,在那女子死后,我把他的棺木挖了出来,一把火少了两人尸首。然后亲自撒了。他们不是真爱吗?他们不是不离不弃吗?他们不是相识太晚吗?
我是吓醒的。然后这个梦像是刻入了我的骨髓无法忘记。
故,我讨厌大姐姐对我的指手画脚。我讨厌大姐姐故作聪明的敲打。但是我也在观察,我在确定。如果梦是预警,我绝对不要过成梦中的样子。
可是,一切似乎都有预兆。可是一切似乎又不一样。许是我对自己安排?许是我有洪嬷嬷还有洪姑姑的教导?总之,当时第二日就是大婚,我来不及后悔了。
生了贵姐儿,婆母不在京城。自然不会有人给我塞入。我也不是什么贤惠的典范。他文炎敬自己俸禄有限,我可没闲钱给他养妾室。
后来,真的去了泉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低阶官员喜欢给下属塞入。不过刚到,不过才安顿。知道文炎敬跟前没有其他人伺候,上封立即送上两朵解语花。那是当着我的面给。我自然出门应成下了。如此,倒也给我树敌。这是个爱给下属塞入。女眷中怨声载道,直到前一年一个京城贵女来了。当下给了脸色。如此我这个京城贵女倒是被人看不起。
看不起吗?我不在乎。带回府,我自然是安排她们两个在我院子里住下。让来福家的好好给她们说规矩。顺便也提了,若是不满我的安排,我自然可以帮她们叫娇子送回上封府邸。那两人当真要走,我也不拦着。是夜,两人是被绑着送回来的。上封也带话了,给了夫人的,就是夫人家的奴。不停安排,夫人可以自行处置。
于是,我留下二人,谢了两个媳妇子。后来,没多久这个上封调走了。听说他还是一如既往希望给下属塞入。
我是到了泉州没多久发现有孕。到了敬哥哥三年期满,我还得了小女儿。如此,我决定自己距离那个梦很远了,可是每每瞧着敬哥哥我依然害怕。
后来,我把贵姐儿跟茉茉留在洪嬷嬷哪里。敬哥哥哭的什么似的。再后来等我生了闯哥儿。我居然真的见到梦中那女子。只是彼时,敬哥哥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加两儿子。连我都靠后了,还天天想着搜罗好东西给两个女儿送去。那女子惆怅的在摊子前坐着,目光流连在那些贵公子身上。深情哀怨,可是人却是站的笔直,似乎有些不屈不挠的味道。
后来,听闻,是早我们一年来那个京城贵女的相公,念这个女子守着望门寡,养着弟弟不易,与那女子商量接进府里当绣娘。再后来,新来上封是带着祖母回乡。这儿是上封祖母的家乡。那祖母与我家祖母有些相似。都是养了庶子在名下。那个老太太希望落叶归根,最后可以安葬在家乡。
果然,那女子的百寿被做好了。那上封虽然欣喜,似乎那位祖母淡淡的。后来,听闻那位京城贵女要闹和离,就是因为这个绣娘。再后来,那位祖母送回了百寿被人,然后京城贵女不和离,绣娘不知去向……
从敬哥哥家乡回到京城,花了十几天。如今京城在只有父亲,跟大姐姐。
四姐姐随四姐夫在金陵。
六妹妹随六妹夫在蜀中。
大哥哥外放去了西北。
长枫哥哥外放去了泉州。
长栋弟弟外放去了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