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审视的地看了姜枫一眼,目光扫到吴冠民,素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柔声道:“啊,是吴经理,有了决定了吗?”声音婉转、圆润、娇软,有一种成熟动人的韵味。
姜枫见她站在大门口,完全没有往里让客的意思,遂停下脚步,站在一边,静观吴冠民与她交流。
吴冠民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笑道:“啊,对不起,这么晚还来打扰你。这位是县商贸银行的姜枫姜行长,就是他想寻求你手里的那枚像章,你们聊聊?”他将姜枫介绍给那女子。
那女子文静的望向姜枫,眼里流露出一丝好奇,一闪而逝,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帅气的男孩竟然会是位行长,既然是正主来了,没有让人家站在外面的道理,往回退了一步,站在门边,柔声说道:“姜行长、吴经理,你们请进来吧。”
姜枫也没多想,对那女子礼貌的笑笑,迈步走了进去,吴冠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那女子随即插上了大门,引领着姜枫、吴冠民向正房走去。
雪地月光,院里的大概情形还可一见。姜枫随意扫了一眼,这是个典型的四合院,两边各有两间矮厢房,院墙续接环绕,正房三间,能看得出来应该有点年代了,中、左两间亮着灯。左间人影一闪,随即一清脆的声音从中间传出,“妈,谁啊?”
那女子柔声说道:“啊,是白天来看像章的吴经理。”说着推开了房门,请姜枫、吴冠民进去。
姜枫走到门口间屋里铺着朱红色的地板,脚步不由一缓,旋即看见与那女子相比小一号的女孩出现在视野里,先是好奇地看了姜枫、吴冠民一眼,然后望向了那女子。
那女子从鞋架上拿下两双拖鞋。放在地上,然后对女孩温柔一笑。
姜枫换上拖鞋,走了进去,看布局这间屋子应该是个客厅,对面、左右各有房门,走到沙发边站住。
那女子柔声说道:“姜行长、吴经理,你们请坐吧。小月。给两位叔叔沏茶哦。”
那女孩乖巧的答应了一声,推开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
吴冠民陪着姜枫坐下,客气的对那女子说道:“本不应夜深打扰的,我这位朋友心挂那枚像章,想早点跟你定下来,以免错失。来的鲁莽还请见谅。”
在门口的是他就脸露歉意,说得很客气,姜枫还以为他是客套,没想到到了屋里他又说了一遍。不解的望向他,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那女子望见姜枫的神色,善解人意的淡笑道:“家里就我和女儿相依为命,一般晚上我们很少接待客人地。不过。姜行长既然是为了那枚像章而来,想必已经准备答应我那个条件了吧?”
之前还未太注意,此时闻听女儿两字,姜枫大脑里迅速组合着那女子和那女孩的影像,心里很是吃惊,怎么看二女也不像母女啊,若说是姊妹俩,倒是更有说服力,嘴上则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想还是先看看那枚像章是否是我所需要的。不知……?”
那女子娴雅起身,说道:“你先看看是应该的,请稍等。”走进了由面的房间。
这时。那女孩端着两杯茶水从厨房里走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好奇的打量着姜枫,眼里透着天真活泼。
那女子拿着一个锦盒从里屋出来,将锦盒递给姜枫,“姜行长,你看看是否你需要地。”然后走到女儿身边并排坐下。
姜枫心情有些激动地轻轻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枚红底银色毛主席像章,头像下方是“明河两岸尽朝晖”几个字,小心翼翼的拿起翻转,背面铭文:明河省革命委员会成立纪念1968。2。15,正是自己所孜孜以求的那枚毛主席像章,锦盒自然不会是原来的木盒了,应该是后人更换的。又小心翼翼的放回盒里,然后站起身来,拿着锦盒走到那女子身前,递了过去,笑道:“正是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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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文静起身接过锦盒,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坐下,静静的望着走回去坐下的姜枫。
姜枫望着并排而坐的一对母女,心中赞叹,温声说道:“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那女子淡淡说道:“我叫蒋依敏,她是我女儿蒋月。”
姜枫心中猜测,看蒋月地样子应该在十七八岁左右,那么作为母亲的蒋依敏最少也得三十七八岁左右了,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的年轻,客气的说道:“那我喊你蒋大姐吧。按着你和沈兄地协议,我准备帮你女儿安排工作,这枚像章还请你按协议给予保留。现在我需要了解一下你女儿的具体情况,还请你给介绍一下。”
蒋依敏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娴雅起身,来到姜枫的身前,递给他,说道:“这是我女儿的简历,所需情况上面应该都有了,你还需要什么请尽管吱声。”
姜枫接过来,低头详细看了看,不禁头疼,蒋月今年竟然才十六岁,即使他没干过人事工作,也知道不到法定年龄根本不可能办理招工手续的,苦笑望着蒋依敏,说道:“她年龄太小了,怎么可能招工呢。”
蒋依敏淡淡说道:“我也知道她年龄太小,不过,这应该不会影响我们交换协议的履行吧?”眼神很坚决。
姜枫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回去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明天上午给你个准信。你看如何?”
蒋依敏素雅小脸一片宁静,淡淡道:“我不着急,你可以考虑的时间更长一些。”
姜枫暗道,我着急啊!忙说道:“我该如何联系你?”
蒋依敏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了他,并说明随时可以来电话。
姜枫记下号码,遂起身告辞,与吴冠民离开了蒋依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