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显得很凶悍。
“去哪里了?”邹清荷努力地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着。
“你们马上也要去的地方。只要你们肯合作,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何老先生收起了假惺惺的故作姿态,目光极为锐利地看着
姚风。
“我们信错了何老先生,您老就不怕信错了我?”姚风反而笑了起来:“文物鉴定就算是专家级别的人也会有走眼的可能。而我不
过是的毛头小子,您就不怕信错我?”
何老笑了起来,皱纹堆垒跟盛开的菊花似的:“我没看走眼,你脖子上用红绳挂着的是开元通宝隶书小平金质吧。”
邹清荷一怔,瞧这老人发光的眼神,莫非姚风脖子上挂着的那枚铜钱大有来头?姚风以前说过是爷爷让他戴上保平安的护身符。记
得老丁还嘲笑过他把一废铜烂铁挂在脖子上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给脖子套上了枷锁,若这种东西能保平安,这天下就没有意外了。
记起来了……坐在火车上太热,姚风解开两颗上衣钮扣,露出挂在脖子上的铜钱来。
邹清荷摸着口袋里的匕首,衡量了一下目前的形势,何家的两个儿子都是孔武有力的体形,目光一直紧盯着不放,自己出手也未必
能一击必中。这位上了年纪的何老先生,光看那双手就知道是练过拳的……手指关节很粗大,手指指腹与掌心上有粗茧……柳大哥的手
指关节就很粗大,手上也有厚茧,齐宁的也一样。不离手的拐杖象是里面镶了金属……也许里面是藏着开了锋的剑也许是金属棍,看得
出很有份量。
今早与何老先生一起去吃早餐时,邹清荷就发觉,这何家与邻居们不热络。按理打开门做生意人,主事的都是能言善道过于热情的
人,但何家显然不是。餐馆的老板对待他们的举动更是小心翼翼里含有畏惧。先前自己没有多想,此刻细细想起来得出一个结论:这一
家子有问题!也肯定不是扎根于本地安份的居民。
“好!我答应你们。”姚风做出了决定。
这决定邹清荷并不意外。就算此刻他们跟何老一家子翻脸,他跟姚风能顺利逃脱。黄随云与姜远华还在他们手上……当然不可能把
老黄跟姜远华丢下的。唉,这姜远华运气非常不好,去年到映月山庄只有他出事……他这个人,好奇心重,神经粗,遇事只进不退。
“放心,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此行绝不会有危险。”自姚风答应后,何老先生恢复了对他们的礼遇。
下楼的时候,邹清荷故意装着不小心踏空台阶身子往前冲,下楼走在前面何老先生同一时间反手把拐杖往墙边一顶,连人带拐阻住
了邹清荷往冲的身体。不是藤木的……“怎么了?”走在他后面的姚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停住步子来拉邹清荷。邹清荷借力一带,
两个人的重量压向了何老先生,何老先生伸出手来扶他们,拐杖落地……“叮当”很清脆金属落地的声音。果然如邹清荷猜测的一样,
这根拐杖是何老先生的武器。
好象是害怕他们会逃走,何老先生的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地跟在他们身边一起上了一辆的面包车。上了车鞋底上不知踩到了什么,有
点硌脚。挪开脚邹清荷发觉脚底有陶器零碎的细片,在车座的暗处还有一两块较大的。看来这辆面包车是何家运货的车子。也是昨晚把
他们从火车站载来的车子,邹清荷还误以为是何老租来的车还想过要不要分摊一下车费跟姚风稍稍提过一下子,姚风很不以为然,既然
是人家邀请他们来作客,路费就不用出了。
清荷悄悄地拾起一块二寸长的陶片,被姚风看见了帮他遮掩了一下,阻住何氏兄弟的视线。
“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原居民。”姚风故意找话题来说。
这话问得有份量,邹清荷在心里暗赞了他一下。
今早出门的时候邹清荷就注意到这附近的居民,方言难懂。何家的人普通话说得比他们还要好。
可惜坐在姚风身边的是何家那个看起来年纪要小得多的儿子,从头到尾都不见他开口说话,五官与何老有向分相似。
开车的是长着络腮胡子,叫什么名字邹清荷不知道。昨晚何老只简单地指着这两位说是他的俩儿子。何老上车坐在清荷旁边后,车
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