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齐宁有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道。
“楼歌今年二十九岁比柳逐阳大上半岁,两人读同一间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直是同班同桌。楼歌幼年有哮喘,据说是家里
人对他期望太高造成压力影响了心理。柳逐阳曾经背着他走了六里路去找医生。嗯,那一年他们七岁,并不是住在北京而是某驻地附近
的乡下小学。那里的医疗条件不好,楼歌的哮喘常常发作。有一次在河里嬉戏时楼歌哮喘发作几乎被水溺死,是柳逐阳救了他。后来,
他们两个来北京上小学住在楼歌的亲戚家之后他的哮喘才好转。从此以后楼歌就把照顾柳逐阳当成自己的责任。这情形一直维持到楼歌
出国,就算楼歌在国外两人还是电话不断。楼歌常常越洋送礼物过来,楼歌无数次游说柳逐阳到国外发展被柳逐阳拒绝。这次楼歌回国
并没有预先通知柳逐阳……楼歌昨天早上七点四十一分到首都机场,之后分别见了五个人……(此处与本故事无关,先省略了)……”
齐宁放下电话后自言自语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啊。著名的军火贩子还有童年啊,难以相象。”后又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没
有过命交情的童年伙伴呢。真让人泄气啊。”一看表,时间不早了,容不得他长叹短吁。他草草收拾一番出门了。
柳逐阳的家被他上下左右检查过一遍,没有新发现。看来楼歌没打算住到这边来……楼歌不是一般的谨慎啊,自己这次指望着在婚
礼上与柳逐阳重逢,借机接近。但现实比计划来得更完美,他们还在路上就巧遇了。齐宁还认为这次通过柳逐阳来认识楼歌的守株待兔
计划会非常成功呢。冤费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柳逐阳是有趣的人,自己这么利用他良心很不安,人啊,真不能动歪心思,否则良心会
时不时跑出来责备自己一番。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弥补吧。
柳逐阳醒来的时候头裂开似的痛,是门铃声把他给闹起来的,打开门有服务员送上食物与没开封的衣服,居然连内裤也准备好了…
…这楼老大这么多年了也没改变喜欢照顾人的习惯。
喝高了,他酒量很大还是喝高了。
MD,楼老大不见人影了,那家伙显然没喝高,酒量居然比他还要好。
聊着喝着吃着就这么混着,好好的酒店套间弄得乌烟瘴气的,打开窗让空气流通些。
镜子里的人跟鬼似的,脸惨白惨白,眼睛是红的。胡茬子出来了,衣服也凌乱,一身怪味儿。得洗一个干净的澡,这难受劲儿憋得
慌。
电话在响,接过来一看是大哥的号码。
已经下午五点了,这日子过得糊涂啊。
“逐阳,在哪儿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柳家的大哥声音里透着焦急。
“外边,什么事?”
“在外面躲几天吧。”
“为什么啊?”
“老爷子他们朝你家杀了过去,这会儿估计快到了。”
“什么呀?”
“还不是为了你跟齐宁的事,老爷子见你们还来往,恨不得要剥了你的皮。”
“我跟齐宁有什么事?”
“还在装傻了你。”柳家长男生气地嚷开了。
“啊!”柳逐阳发呆,看表,这时候不知道齐宁在不在他家。这可怜的孩子别又撞上做了炮灰。赶忙挂了大哥的电话,拨回家去,
家里的坐机响了三下,有人接了,齐宁在。
“你快逃吧,我家老爷子杀上门来了。”柳逐阳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狗屎运。”齐宁挂上了电话,听到了撞门声,这跟鬼子进村差不多。
他四处瞄瞄,啊窗户半开着。
齐宁谁啊?身手好的人。
把头钻了出去,看到了窗户外右下方75度处的下水管道有几丈远。一声巨响,门好象被撞开了。齐宁飞快地从裤袋时掏出一双黑乎
乎的手套来,目测了下水管道的距离,整个窜了出去。啪的一声双手抓到了裸露在外墙的下水道管。嗖嗖嗖,人沿着下水管道滑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