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见到你。立刻,马上,越快越好。”
“为什么?”
亚当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他这样给人的压迫感非常大,时空隧道里变幻莫测的光从他身后倒映过来,他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可以直接拿去当恐怖杂志封面。
“易风,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你在我背上画了个十字,还打了个点。那个时候我对你说……”
亚当毫不掩饰的舔了舔嘴巴,微笑起来。
“我说,你最好祈祷自己一辈子都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蹲下身来,用两根冰凉粗糙的手指捏住我下巴,然后笑容更大了:
“——易风,你现在身受重伤,难以反抗,时空隧道又完全是我的地盘,那么你算不算是已经落到我手上了呢?”
我向后退了退,接着退无可退——后背都挤到墙角里了。
亚当·克雷蹲下来,神情愉快的拍拍我的脸。这个动作是那样熟悉,绝逼是那天跟我学的。
“亚当大人,”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要学会放下仇恨啊。”
亚当奇道:“我第一次发现你竟然有幽默感!”
“……”
“在我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之前,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亚当说,“第一个,你以前做过吗?”
“……做做做做过什么?”
“亲爱的,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亚当·克雷轻轻把手伸进我斗篷竖起来的高领里去,他的手有种让人不舒服的冰凉,不是那种缺乏温度的凉,而是死了很多年那种带着腐朽、阴灰、绝望的苍冷。
我本来就失血过多加重伤未愈,他手在我脖子上一贴,我立刻就打了个寒战,“……你你你做过什么我就做过什么。”
亚当深觉有趣的“啊”了一声:“和男人还是女人?”
“记不清了。”
“男女都有?”
“记不清了。”
“喂喂,你这个态度是在敷衍我吧?”
亚当克雷缓慢而十分有压迫感的挨近,我可以看见他眼底游动的血丝已经连成一片,渐渐占据他整个瞳孔,“第二个问题,你被人强过吗?”
“……”这个问题让我脑海中瞬间掠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宪法、民事法、婚姻法等等相关法律法规,然后类似于“强迫性行为是不会有快感的”、“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身体的交合是心灵感情的升华”、“和谐融洽的家庭生活是社会进步的保障”等等道德观念在我舌头上翻滚了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最终我看到亚当·克雷那金红色的眼睛,我放弃了。作为一个人类我根本不可能跟僵尸宣传和谐社会、道德伦理、四个现代化、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没有。”
我说。
亚当笑起来。
“那么,你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