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出色”的脸心中不无痛快地偷笑,嘴上说陆放打人不对,但我又不是犯贱,他说的事实方面我接受承认,但他也骂了我脏话,这我不接受。没有哪个女人听了这样的脏话会高兴。
何家豪气红脸,骂道:“你笑什么?丑八怪!”
我笑得更得瑟了,兴灾乐祸道:“我终于看到有人比我更丑,我太开心了!哎呀!这熊猫眼挺对称的,陆放真是个艺术家!呀!你漂亮挺直的鼻子歪了(骗他的)!让我一直嫉妒的锥子脸一边大一边小,哈哈哈!出于人道主义,我强烈建议你去高哥哥那看一看,玩女人就靠这张脸了!唉~脸这样了,身体可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今天我才知道我心中一直以来的娃娃经理居然是头种马,我纯洁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更为可恶的是,他让我知道他和陆放十四五岁就不是处男了,他们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不气气他,不符合我的个性。
我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往下瞄,何家豪大怒,咆哮:“我身体没问题!你这个讨厌的村姑!”
我笑道:“很快我就不是村姑了,我傍上你哥哥,当个阔太太,不知多威风。”
何家豪瞪着眼,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虚荣、肤浅、猥锁、虚伪的村姑!”形容词真多呀!他当是“XXX的村姑”小学语趣填空题吗?
我一本正经数着手指头:“恶心、虚荣、肤浅、猥锁、虚伪,何将,你词汇量不多呀!”
我五指伸张开,在他鼻梁前晃了晃,道:“只有五哦!嗯,根据日本心理学家阪本一郎的研究,词汇量少的人,这里也少。”
我用招打一样的坏笑瞧着他,眼睛成了半弯月牙,食指顶住他的眉心,意思很明显了:词汇量少的人智商也不高。
何家豪脸色绯红,想是恼羞成怒了,琥珀色的眸子眯了又张开,长睫一直抖动,胸膛起伏。
“妖女!魔鬼!”
我“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安慰”他:“好好好!别急!别急!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姐姐慢慢给你的智商加分!五加二等于七,七个单词智商就是七分。”
何家丽再也忍不住捂住肚子哈哈大笑,陆放也忍不住笑起来,但他也任我气他弟弟报仇,他知道我心眼不大。
何家豪的脸更赤红了,我焦急道:“七分呀!只有七分!天哪!水母的智商比你高呀!加油啊!还有时间,快想想,你好歹是人类,七十分指望不上,十分总要突破的!”
他清透美丽的俊目瞪得如铜铃一样,脖子都红了,直欲掐死我。
我用电视购物广告里的女播音员的夸张语气和表情道:“抓紧赶快!就差三个了!只剩三个了!先生,你只要动动嘴,再说三个!仅仅三个!马上,你智商就要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LADIDES AND GENTLEMEN!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一个智商高过水母的绝代美男即将诞生!这是全中国人民,不,全球人民瞩目的盛事!”
何家豪破罐子破摔,怒道:“够了!”
“八个,已经八个了!还剩两个,仅仅两个!”我惊喜地喊道。
“我恨你!村姑!顾西,我恨你!”何家豪几乎是喊出来的,眼中居然含着泪花。
我也许玩过头了,他**上刚受到陆放的拳头,现在精神上受到我的打击,可能我真的太小心眼了。他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即使他已经是一部之长。我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十八岁就读完博士了,智商两百。
我不禁有些心软,柔声道:“好了,我不说了。我骗你的,词汇量和智商没有关系。”我睁眼说瞎话。
没想我安慰的话效果不是很好(你那是安慰吗?你的意思不是他真的词汇量很少吗?),他一双泪却在我说完后落了下来,我虎躯一阵,刚才他把我说哭,现在我把他说哭了!
我双手高高举着,慌道:“我投降!你别哭!我是恶心、虚荣、肤浅、猥锁、虚伪、妖女、魔鬼!我也只说了七个单词,你看,我智商也是七哦!我也是水母!大家都是水母,咱难兄难弟,谁也别瞧不起谁!”
何家豪忍不住破涕为笑,又马上收住,侧过脸。我见时机差不多,过去扶他。
“即然都是水母,咱们要彼此友好,不能自相残杀。你说俩水母打架成什么样子?难道用我们众多的触手上的刺胞互相攻击对方吗?咱们不这么做,对?咱们要干就干大票的生意,水母杀死水母算什么本事?咱们去攻击人类,看到阳光海滩上的比基妮女郎和四角裤美男,我们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唉,谁让他们比我漂亮,比你英俊,身材比我们好呢!我们嫉妒!”
何家豪冷冷瞟我,我住了口,半晌,他却道:“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的比基妮女郎你攻击不完,比我英俊,比我身材好的男性几乎没有。”
我目瞪口呆,眼角嘴角断断续续抽了三十秒钟。
一片沉默中,吴嫂和另两个女佣都站不远处,均是一脸的莫名,而陆放和何家丽却脸带笑意,特别是何家丽,忍得很辛苦。
“吴嫂劳烦你能水煮几个鸡蛋吗?何先生脸上的伤。。。。”我用普通话吩咐。
“对对对!太太,我马上去!”
我们四人坐在客厅,何家豪一直沉默不语,过不多时水煮蛋好了,上了厅中的水晶桌上。
我抓了一个,烫得又放在桌上,捏着耳垂,只好用干净的纸巾垫着手敲碎,小心剥开。
我拿着嫩白的蛋朝陆放嘴角一个淡淡的青痕敷去,这张脸幸好没毁,多养眼呀!拖着逛街也能给我长脸,比拉着贵宾犬可风光多了。我心疼地轻轻揉着。
陆放心满意足地享受着我的服务,忽听何家豪道:“喂!水母,你够了?我就打了他一拳,他打了我五拳,你有没有轻重缓急呀?”
水母?这个外号是我往后相当长的时间内的痛脚,从此,他不叫我顾西、村姑、嫂子,就一直叫我水母。另外,还要感谢何家丽这个移动播种机(种马),不,移动播放器,后来何家的人也动不动叫我水母!都忘了到底谁才是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