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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别怕,我在,没事的。小鑫正睡呢。”顾西垂眸望了望床上的孩子。
红绡松开她的身子,转向床头,爱怜地抚摸着床上一个脸色腊黄的男孩。顾西在床沿坐下,墨目温柔地看着孩子,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
“红绡,那年你怀着他,你还给我看肚子,我就觉得神奇极了。没想到四年过去,他竟这么大了。”
“他命不好,有我这样的母亲。”
顾西沉默一会儿,道:“你别想这些,我自己都受不了太过虚伪的安慰。我只想说,我明白有些事情,你身不由己,而有些经历,是因为我们年轻和无知。但是,谁没有权利犯错呢?”
红绡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抬眼看她:“你终是看不起我,怪我。”
“我怪你便不会来了。我记得,上初中时,一帮子女生七嘴八舌说我酸我,你总是帮着我瞪她们。还有一次,我们一起玩时,朱晓珊的妈妈看见我又讥讽于我,你居然把她气得摔脸盆,呵呵……”
红绡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忽道:“我早晓得你会是不同的,你和那些同学都不一样。”
“别想这些了。你放心,小鑫的事我尽力而为,医药费也交给我。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顾西不是什么圣母,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有怜惜,但绝对没有什么更深的感情。与其装作一翻无用的感同身受表情,悲天悯人的同情,还不如做真正有用的事,负责医药费,并努力找最好的医生,提供最好的治疗,尽人事。
“什么事?”
“你要保重自己,你好好的,才能照顾小鑫。”
顾西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走出病房,看看时间已经两点来钟,便打消了打电话给高永恒或冯压男的主意。在医界,他们应该说得上话,也有人脉。
顾西见何家豪斜倚在门上等她,微有些歉意,便打算先回去休息。
……
“水母,你也别太操心了,这也不是无药可救的病。”
“……”
“水母?”何家豪再喊一声,侧过头去。
却见透过车窗挥洒进来的月光下,女子仰着头,在副驾座上睡着了,几缕发丝拂在她细腻的颊边;淡墨一般的秀眉微微斜飞,凭添一股风流;浓密的双睫如两道小扇,秀鼻小巧挺立,樱唇微张。她显然睡得很沉。
何家豪抬目看看渐渐西沉的圆月,感叹:真的是个美好的夜晚!他这样单独与她在一起的夜晚,也许一生也没有几次,心口涌起一股暖流,又似乎有些苦涩。
把车停在附近的公园旁,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困倦袭来,也仰头靠着闭目养神。
突然,男子睁开眼睛,琥拍色双眸精光大盛,侧头如狼一般盯着熟睡的女子。
他心口压抑不住狂跳起来,指节修长的手控制不住朝熟睡的女子探去。
他原本是个放荡不羁的男子,于女人再熟知不过,手无意识的落于女子左胸上,不大,却异常绵软惑人。
他猛然伏过身,笼罩住女子,鼻息绕满折魔他日日夜夜的想象中的幽香,这种真实感比想象中的更令他神魂颠倒。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他不敢,也没有机会。
狂跳的心口又止不住胀涩,突见女子颊边一湿,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情泪,落在她脸上。
心中涌起无法述说的话语。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让我爱上你,却又让我无法得到。三哥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可是,你就对我那么狠心。你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三哥的爱情是爱情,我的爱情就什么都不是?
我恨你!我恨你让我偿试千百次还是不能忘记你、抛开你,恨你让我只能去习惯活在你们的阴影里渴望着一丝儿的阳光。我恨你让我抱着每一个女人时都渴望那是你,让那原本短暂的刺激快乐也变得淡然无味。
我恨你连等待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你知道背负着毫无希望的爱情的滋味吗?你这个傻瓜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