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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第1页)

“果然是家学渊源;有其兄必有其弟”

眼见得张说于脆把王缙给叫了过去;含笑问这个问那个;张嘉贞突然再没了再这二楼吹冷风为人作嫁衣裳的兴致;遂低声对张嘉祛说了两句。张嘉祛也就顺势说道:“这寒风呼啸的大雪天;二楼不免寒冷;还是回一楼去闲坐如何

除却极个别实在不领颜sè的;大多数人都品出了张说和张嘉贞之间那较劲的势头;当然都纷纷答应了下楼去。而趁着这机会;落在后头的源乾曜便趁机叫了杜士仪在侧;却是低声问道:“借着张相国的地方提携友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事在人为。”杜士仪笑吟吟地答了一句;见裴璀走在张说身侧;悄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随即便没事人似的跟着下楼了;他这才耸了耸肩道;“我如今已经入仕;王十三郎却远贬山东;就只冲着当年的交情;难道我还能不看顾一下他的弟弟?”

“人都说你拼命杜十九;却忘了你是最讲义气的人”源乾曜如同长辈对晚辈一般轻轻拍了拍杜士仪的肩膀;这才低声说道;“不过;切勿小看了张嘉贞。这人刚愎自用之外;当面不容情也是最大的毛病”

到了楼下;一时又是饮宴不绝。张说早已把王缙叫过去同席了;而宇文融和李林甫对于杜士仪带了个人就占去最大的风头;气得张嘉贞吃瘪这一点;全都抚掌大笑。只不过他们相交的文人极少;即便想下一次效仿杜士仪;也没个合适的人选;也就只能口上打趣一二而已。

就在歌舞再次登堂;不少宾客都已经喝醉了的时候;位次本就靠近堂前的杜士仪突然察觉到院中的张宅仆役仿佛有些不小的sāo动。几乎是没多久;那小sāo动就变成了大乱子;他就只见人跑来跑去呼喝不绝;最后终于有个总管一样的中年人快步上了这座富丽堂皇的新楼;从他背后这一边直接来到了张嘉贞身后;弯下腰来低声耳语了两句。

“什么”

张嘉贞失声惊呼之后;方才意识到今ri场合非同小可。见众多宾客都闻声朝他看了过来;他正要强自镇定遮掩一二;却不想堂外又是好一阵sāo动;继而;竟有一人大步上了堂来。

“张相国搅扰宴集多有得罪了”

尽管旁边就是歌舞;但来人目不斜视;旁若无人;从容行过礼后便自顾自地说道:“有人首告洛阳县主簿王钧坐赃;因而我奉命将其下狱究办”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万年令韦拯的兄长;御史大夫韦抗

宇文融对这位御史台的顶头大上司原本谈不上什么好感恶感;可见其竟然挑在张嘉贞最高兴的时候突然杀了进来;而且还要立时拿人;他顿时生出了深深的兴奋感;而李林甫亦是瞪大了眼睛;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今天真的是来得值了;居然看到这么一场大戏”

终于赶上了这一天张家上下宴集喜庆的ri子事发;可是好大的打脸

杜士仪借着低头喝酒隐去了面上那扬眉吐气的笑容;耳朵却竖起来听张嘉贞如何处置。果然;就和张嘉贞那一贯的强硬xing格一样;当此之际;这位中书令竟是还恼羞成怒地质问道:“圣命拿人?莫非你得到圣命的时候;就正好是我宴集之ri?韦抗;你是存心的”

韦抗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张相国苛责了。我领命之时恰在午时;正因为圣人震怒;所以确实忘了今ri是张宅新楼落成;正在宴集。不过;到了洛阳县廨我方才得知;王钧区区一个洛阳县主簿;竟然能够在这高朋满座之所有一席之地?”

韦抗这词锋;张嘉贞还是第一次领教;一时即便气得脸都青了;却难以再拿话头挡住。他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王钧那一席一眼;见这始作俑者竟是已然失态得醉倒了过去;他便对张嘉祛吩咐道:“派两个人先带他去醒醒酒;然后交给御史大夫”

务必要先稳住王钧;使其不要随便开口攀咬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三百六十五章 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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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集之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让张嘉贞和张嘉祛心头yin霾重重;就连席间为之心腹的苗延嗣等人;也全都是心中沉甸甸的。至于那些被邀了来锦上添花的众多宾客之中;张说面露关切之sè;源乾曜蹙着眉头;裴璀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轻轻叩击面前的食案;其他高官亦是多在沉吟此变故背后的深意。

倒是低品官员就没有高官大佬那样的矜持了。宇文融便有些兴奋地轻声说道:“张嘉贞看来是失却圣心了”

“完全失却圣心倒也未必;可陛下不如从前那般信赖他;这是必然的”李林甫如是嘿然一笑。

而杜士仪和王缙相视一笑;最后借着喝酒遮掩了那如释重负。须臾;就只见刚刚被张嘉贞命人带去醒酒的王钧失魂落魄地回转来;脸sè一阵青一阵白;而头发上还湿漉漉的;显然这骤然醒酒绝不是用的什么温柔手段。他环视满堂;见宾客们几乎无一例外用轻蔑或鄙薄的目光看着自己;而张嘉贞的眼神犹显冷冽;再想想刚刚别人为自己醒酒时的jing告;他更是觉得嘴里又苦又涩。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难不成他这一腔心血便完全白费了?

等到王钧被押走;尽管张嘉贞张嘉兄弟仍是殷勤宴客;可气氛既坏;接下来自然是没什么人有兴致;不到半个时辰便曲终人散。众人各自车马归去时;张嘉贞吩咐张嘉祛在门前相送;自己却立时把苗延嗣都召入了书斋。踌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苗延嗣问道:“王钧若真的贪赃;你以为会处以何刑?”

“这个……”苗延嗣犹豫片刻;最终轻声说道;“圣人对贪赃素来深恶痛绝;若是其贪赃数目真的不小;兴许有可能仍是殿庭决杖;然后配流。”

“可张说源乾曜;还有杜家那小儿;此前都曾经一再劝谏不可廷辱大臣

“相国;此一时彼一时;姜皎毕竟曾是楚国公;而裴柚先功臣之后;又为广州都督;自然是一等一的大臣。而王钧何等人?区区洛阳县主簿;又曾经在酒肆和闲汉斗殴;林林种种尽失官体;圣人若是真的要杀一儆百;难道还会有人为此等人求情?而相国若要摆脱于系;恐怕就在此节……快刀斩乱麻”

张嘉贞苗延嗣悄悄密谋的时候;杜士仪和王缙一路疾驰回家;便得知崔俭玄已经来了。等到二人进了书斋;就只听崔俭玄兴奋地迎上前来:“御史大夫前去张家要人的时候;张嘉贞是不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是宰相;怎可能这儿没城府?”杜士仪笑着摇了摇头;见崔俭玄不免有些失望;他便安慰道;“只不过心里气急败坏是肯定的。如此让他下不来台;恐怕他为相之后还是第一次”

“哼;有一就有二;就要让他不能翻身”崔俭玄扬了扬眉;这才眼巴巴地问道;“接下来于什么?”

“这事情已经出了;别人落井下石也好;雪中送炭也罢;和咱们却再没多大关系。接下来;自然是好好查证姜四郎那信上所言的另一桩事情。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绝对大意不得”杜士仪顿了一顿;想到御史大夫韦抗查证此事;他便又添了一句;“王钧就算一时不招;也有人会把王钧为张嘉贞修宅的事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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