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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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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士仪登时惊讶万分:“这是李相国之意?可不瞒源相国说;我之前随李大夫在政事堂见到李相国时;还是第一次直面。”

“李元这人还算是好相处的;至少比杜暹好相处。”源乾曜很直接地评判了另两位宰相;又笑着说道;“当然他不是单单的激赏人才;你知道就好。

对于如今的顶头上司御史大夫李朝隐;杜士仪谈不上什么好感恶感;李朝隐对他属于不冷不热;挑报告的刺不少;交给他的事也不少;如今御史台已经没了一个熟人;郭荃的调任几乎就在眼前;他想了想便点点头道:“既是源相国抬爱;我从命便是。”

见杜士仪明白这是自己的意思;源乾曜便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头自会对李元言语一声。”

之前源乾曜就赐婚之事见过杜士仪;如今又敲定了这样一桩调动;他心情颇好;自然而然就笑问起了杜士仪的婚事进展。得知聘礼已经备齐;如今正在粉刷长安宣阳坊的私宅以及位于樊川杜曲的老宅;就连家具等等也都早就预备停当;他不禁打趣道:“不愧是拖到现在才成婚的人;竟是早就万事俱备等着陛下的东风了。对了;加上今天的王昌龄;你这傧相人选应该已经有好些人了吧?”

杜士仪被源乾曜这么一说;不禁屈指算了算;崔俭玄和王缙是早早就和他说定的;裴宁回不来;但卢望之是肯定要来的;此外崔颢最喜欢凑热闹;姜度当仁不让;窦锷恐怕也不能撇下;王翰却因为被贬身在汝州而极可能没法参加婚礼;王维正在老家;韦礼还在成都令任上;张简身在蜀州;即便不算王昌龄;这就至少有六人了。若是还有其他京兆府等第的科场同年在京;人数还会更加庞大。

两人闲话一阵之后;王昌龄却是复又回转了来;此前出去时面上的怔忡之色一扫而空;额头上虽因为在外行走出了汗而显得油光可鉴;但他上前从容一揖后;却是笑吟吟地说道:“刚刚到后院莲花池边;正值婢女们正在采摘莲花;不防我一去受惊而划船远遁;因而一时得七绝《采莲曲》一首。”

稍一停顿;他就曼声吟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尽管源乾曜已经看过杜士仪送来的一些王昌龄往日诗文;但此刻这一首采莲曲入耳;他只觉得清新之气扑面而来;立时击节赞赏道:“好;好好一个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少伯这七绝;果然是别出心裁;君礼荐得妙人日后若有闲时;不妨常来”

源乾曜这一句常来让王昌龄一时心怀大振;慌忙谢过。等到再次落座盘桓了好一会儿;最终和杜士仪结伴告退离去的时候;他到了门前抓着缰绳牵了马;这才心悦诚服地说道:“从前只闻君礼之名;还觉得兴许言过其实;此次相识相交;我方才敬服得五体投地君礼蒙陛下赐婚;他日成婚之日;可否容我为傧相一状声色?”

杜士仪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五百二十章 终成正果

即便李朝隐是御史大夫;但杜士仪调任中书省右补阙的事;却完全不是他能左右的。杜士仪刚刚从外头归来还不到半个月;他还来不及把这样一个名声赫赫却第一次相处的下属摸清楚;就又要任凭人调走;尽管如今人人都说他是老糊涂不中用了;但他心里仍是有些触动;当杜士仪离任前办好一应交接;前来辞别的时候;他看着那个年轻得过分的人影;蠕动嘴唇好一阵子;最终方才挤出了一句话。

“中书省身在禁中;官位在你之上的比比皆是;万望你谨守本心;不要为人左右。”

相处时间很短的年迈上司说出这样的话来;杜士仪自然吃了一惊。然而;这样的提醒弥足珍贵;他立时诚恳道谢。当走出御史台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自己理论上供职将近两年;实质上却在其中只于了不到半个月的官署;心头百感交集。

宇文融和李林甫从前都在这其中一言九鼎;郭荃也是于得有声有色;然而他回来的时候;两人一个罢为魏州刺史;一个高升了刑部侍郎;而现如今;他在这里转了个圈;也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而巧合的是;就在昨天;郭荃也终究被罢;去的地方正是之前对他说过的朔州。而这会儿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郭家;却不是为了庆贺自己平调入了中书省;而是去给郭荃送行。

因为当初宇文融左迁时;郭荃就做好了外任的准备;如今家中竟是没什么可收拾的了。杜士仪一进门就看到四处箱笼收拾得整整齐齐;尤其是那些易于存放的线装书;都用油纸层层叠叠地包裹好;而那些不易存放和携带的卷轴;则是整整齐齐码放在旁边的书案上;卷缸中还能看见好些。

“你来得正好。”郭荃见杜士仪进屋;笑着点点头后;就一指案上和卷缸中的那些卷轴道;“此去朔州一路超过千里;而且那里时有战事;这些我多年前搜罗的书卷实在不舍得带着一路颠簸;所以想暂时存在贤弟你家中;不知你意下如何?”

“郭兄既是托付藏书;我自当尽心竭力保存。”

“李侍郎我不甚相熟;李橙则是左迁晋阳令;其他同僚多数各自散去;我也只有托付你了。”郭荃上前握了握杜士仪的手;想了想;把宇文融左迁时最后的话向杜士仪和盘托出;这才苦笑道;“宇文户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只觉得心里万般难受;这好几个月过去方才好些。不遭人嫉是庸才;他即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毛病;但不失为财计能手。我不求贤弟能够举荐其复用;只求他在魏州之际;贤弟在朝能够帮些力所能及的忙。”

杜士仪咀嚼着宇文融的那些话;心情也说不出是沉重还是别的;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尽管放心。”

郭荃和杜士仪相交多年;深知他为人秉性;想了想又说道:“云州多半不会立时复置;陛下也要考虑突厥的反应;多半会如宇文户部所料;先置一员官属。如果可以;就让我去;我总不会给你添乱的”

“好”

郭荃之子成婚已有数年;夫妻俩有一个儿子;因而郭荃竟是当祖父的人了。当郭荃令儿子抱了孙子出来相见;那位和他年岁仿佛的郭家大郎恭恭敬敬行礼叫了他一声世叔;而后又哄了怀抱中的孩子叫出了一声叔爷的时候;杜士仪只觉得自己好似被霹雳打中了;整个人雷得外焦里嫩;也没心情停留太久便落荒而逃。而郭荃送人回来;见儿子满脸不解;他不禁哑然失笑。

“杜君礼毕竟才二十出头;一下子平添两辈;自然脸嫩受不了”

六月的天本就燥热;杜士仪这一路跑马回到观德坊私宅时;他只觉得自己汗流浃背。可门前递上的金仙公主名帖;让他来不及下马便转道赶去了道德坊的景龙女道士观。在那座占去了整座道德坊一半的道观门前下马;他一手丢下缰绳给从者;心里却还念念不忘那一声叔爷;一直到浑浑噩噩进了道观里头;耳畔听到一声轻笑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哟;咱们的杜补阙;先赐婚;后迁官;这是高兴得魂不守舍了?”

“观主就别打趣我了。”杜士仪见说话的是金仙公主;而左右一看并不见王容;玉真公主也并不在;他知道日后这几乎要算自己半个岳母;一时不禁苦笑道;“实在是今天去送别一个朋友;结果被他那小孙儿一声叔爷;叫得我是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我自己连儿女都没有;这一下子就成别人的叔爷了”

扑哧——

金仙公主不禁被杜士仪那一脸苦相逗笑了;她也不用团扇遮掩;径直大乐了好一阵子;最后方才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让你和玉曜拖了这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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