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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第1页)

“不;只有你能胜任”杜士仪缓缓起身;走到王芳烈身前;这才沉声说道;“我允你从白登山中调取百名青壮编入缉私署;按照此前云州驻军标准发放军饷;并按照此前所定免除家人赋役。如若有缉私立功者;我可奏请朝廷授以勋官。”

尽管之前因为父亲同意归附;又在剿灭马贼一役中立下功勋;但杜士仪有王忠嗣这样的天子假子领兵;那位之前只是三两下就轻松挟持了他的罗盈也带了一支奇兵;王芳烈本来并没有指望自己还能保留之前那些人马。因而;当杜士仪许以他独当一面;又让他能够提携白登山的子弟;他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芥蒂终于完全消解。他几乎想都不想地单膝跪倒在地;深深低下了头。

朝廷的封赠虽然来了;但没有杜士仪;就没有祖父的追赠;自己和白登山上下也一样;永生永世就只能当一个化外山民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知恩图报

“杜长史对我白登山上下的恩德;某没齿难忘;今生今世将铭记于心;定当不负重托;为杜长史效死”

“起来吧”

杜士仪双手搀扶了王芳烈起来;这才含笑说道:“令尊年岁大了;若是不惯白登山苦寒;将来尽可搬回云州来住;其余人亦然。”

“是;某定然转告家父”

目送王芳烈离开时;杜士仪很清楚;这个起先还一直对自己存有某些敌意的粗豪汉子;如今算是彻彻底底归心了。相比任人唯亲;本就在白登山居住了多年王芳烈以及白登山子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因为此前那粮价腾贵的风波;这个月以来;迁居云州的民户比之前少多了。然而;将近四千余口的成果;依旧还是颇为可观。但除却分田之外;屯田这种最好的自给自足方式;却不能有所偏废。

可是他缺人;极其缺人

云州新落成的集市;杜士仪最终命名为利人市。尽管和隋时的长安西市同名;但这个名字却通俗易懂;至少无论商人还是百姓;全都异常高兴。无论是之前蜂拥而至云州寻找商机的商人们;还是在住进商社之后就深居简出很少出现的那支奚族商团;进驻了利人市开始与商人交易的时候;立刻迸发出了最大的热情。除了茶叶、绢帛、金银等奢侈品之外;奚族所控制的饶乐都督府所出产的牛羊马匹;以及各色毛皮药材等等;全都是商人们趋之若鹜的东西。

而杜士仪却在这交易繁忙之际;再次召见了吉哈默。而这一次;他提出了一个对吉哈默极其有诱惑力的方案。

贩卖马匹以及奴隶

马匹对于奚族和契丹来说;自然是必需品;但一直自忖远比突厥的马种更优越。所以之前听说突厥竟是在西受降城和大唐进行交易;数量甚至高达所谓的十万匹;奚族上下自然是大为震动。所以;杜士仪一说五十斤茶易一匹良马;吉哈默登时露出了心动的表情。

比起之前一匹马换四十斤茶;这似乎要优厚一些。可所谓的良马却让他大为踌躇。

“杜长史所言乃是良马。一匹良马千金难求;你这五十斤茶未免给得实在是少了些。”

“难道俟斤没有发觉;自从奚族上下饮茶之后;此前困病一举减少了很多?”见吉哈默果然为之哑然;杜士仪便含笑说道;“我朝王大将军此前管理牧监以来;朝廷的马厩中足有几十万匹良驹;并不缺马。这茶马交换;与其说是为了马;还不如说是为了安边。想必倘若契丹得知此事;一定会很感兴趣。但近水楼台先得月;云州距离饶乐都督府不过咫尺之地;而契丹的可突于却在此前蓄意挑衅;竟然妄图以马贼嫁祸于奚族;所以我才只对奚族开放此善政。”

“是;我自然明白杜长史厚情。”吉哈默想了又想;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杜长史要所谓的奴隶又是何用?”

“你放心;我既不要那些能歌善舞;也不好擅长放牧牛马;骁勇善战的奴隶;那些一直做粗重工作;可有可无的奴隶;想来对俟斤来说;并不算少吧?尤其是祖上是唐人;或是父母一方有是唐人的;我愿意用一个人十斤茶的代价来换取。如果是老弱妇孺;每个人两斤茶。”

不是白要;吉哈默就放下了心来。而且;让他更加心中一动的是;杜士仪又加了一句话。

“当然;如若不是唐人;只要是身强力壮能于农活的;我也愿意要。尤其是那些对俟斤来说;留之无用杀之可惜的;尽管可以送到云州来”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五百六十七章 无耻小人的下场

云州城内官民百姓正因为利人市开张;上上下下正高兴欢腾的时候;因为坠马再加上心病而心力交瘁的梁小山;终于等到了王安的归来。

王安的归期比之前预计的要迟好些天;而且现在就算带回来现钱;他也已经回天乏术。连日以来;城中米价基本上就维持在二十文到二十五文的水准;而他之前耗费巨大买来的陈粮几乎一文不值;也就是说;杜士仪借着他的慷慨大方;不但腾出仓库汰换了新粮;而且还赚了个盆满钵满

此时此刻;见王安面色阴沉地进了屋子;梁小山勉强支撑着坐起身;有些焦切地问道:“王大兄;可有什么消息?”

王安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梁小山;好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道:“老梁;我有话和你说。”

当年王毛仲在贵幸之后放出了大批部曲为良民;这些人至不济也有个良民身份;日子过得殷实富足;而如梁小山这样脑袋活络会做生意的;更是腰缠万贯让人羡慕。相形之下;王安尽管是王毛仲身边极其得用的从者;和梁小山也识得;可真正论起过的日子来;那就差远了。可此时此刻;他见梁小山有些急切地屏退了身边人;用期冀的目光看向他时;他却打心眼里对其生出了一股轻蔑来。

“老梁;我到并州的时候;大将军的信就送到了。”王安见梁小山的瞳孔猛然一收缩;他便苦笑道;“大将军说;这次之所以⊥杜十九大获全胜;全是你我办事不力。现如今杜十九只怕盯上了你我;别说保全什么家业;要想不拖累自个家里人;只有咱们谢罪”

他一面说;一面把一个瓷瓶放在了梁小山面前;自己也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拧开盖子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实说;我不想死可大将军的行事你清楚得很;违逆了他的意思;我留在长安城的妻儿老小只怕全都是死路一条。倘若我死了;大将军好歹记得我昔日一片忠心耿耿;能够放过我的家人;我就心满意足了。老梁;黄泉路上;我先走一步了

眼见得王安竟是就这么一仰脖子喝下了瓷瓶中的东西;梁小山顿时惊慌失措。可他整个人都已经虚弱不堪;哪里拦得住王安;竟是眼睁睁看着其嘴角流出污血;整个人痛苦不堪地倒了下来;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面对这恐怖的一幕;他忍不住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了那长榻上的另一个瓷瓶;惨然一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悔不该;悔不该…

在一声声悔不该之后;他想起王毛仲为人的酷烈;竟也把心一横;将瓷瓶中那断肠鸩酒一饮而尽;而后那剧烈的痛苦立时为之袭来;让他一下子瘫倒在了长榻上。可还不等他发出惨哼呻吟;让他目眦俱裂的是;地上刚刚仿佛完全死透了的王安;竟是一骨碌爬了起来;一块帕子满不在乎地在嘴角一拭;继而神清气爽完全没有半点事情。又惊又怒的他奋然运足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指着对方;可喉咙里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老梁;别怪我;我只是劝你早下决心。让你一个人顶缸是大将军的意思;可不是我假传他之命”王安将那一方帕子往袖子里一塞;弯下腰来看着梁小山的眼睛;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恨你就去恨大将军和杜十九;他们两个有仇;结果却让你遭了池鱼之殃;坏了你的性命;真是何苦来由?总而言之;你这一去;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你那妻儿老小到时候把你那些产业屋宅变卖了;总还能勉强过活;你就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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