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沈棠便扶着混沌着的脑袋坐起来。
头疼……
他抬手,看见了被包扎好的手,不禁让他想起昨晚那个梦。
沈棠盯着手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力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沈知寒,你真是疯了。”
他是回予凉了才是,又怎会来这里,他那么趾高气扬的人,被自己说不要了,他又怎么回来呢?
但是沈棠并不明白,当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底线会被所爱之人一降再降。
沈棠扶着额起床,外面的阿余听到了声音,十分赶眼色的进来伺候沈棠洗漱,他们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阿余知道沈棠酒量差,宿醉之后第二天醒来肯定头疼。
沈棠洗漱完头还是有些沉,他昏昏沉沉的坐在镜子前,阿余在身后给他束发。
撩起沈棠的头发,阿余发现沈棠侧颈有一抹红痕。
“公子,你脖子上是被蚊子咬了吗?”阿余指给沈棠看,……你看,都红了一片。”
沈棠伸手摸了摸,不痒,就稍稍有些刺痛,这种天还有蚊子?
“公子,你手腕上也有!?”
刚起床洗漱时没注意,这么一抬手,袖子顺着胳膊向下滑,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的胳膊,上面赫然一点红痕。
沈棠皮肤白,又常年养尊处优,没做过什么粗活,皮肤白嫩,那一抹红痕在他身上格外显眼。
沈棠瞅了一眼,不甚在意:“没事。”
“小公子以后可要注意着点,别再被蚊子咬了,小公子皮肤嫩,这痕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
“好啦,苏公子来了吗,我过去看看。”
“苏公子在后院里等您。”
沈棠去了后院,看见苏殷低头摆弄着自己的剑。
“苏公子。”
苏殷抬头就看到了沈棠踏着暖光进来,苏殷会心一笑,他似乎一瞬间知道为什么他们殿下会栽在这个人身上了。
他太干净了,踏过来时,甚至连高高扬起的阳光都不及他的笑容,好似所有卑劣肮脏的事都染不脏他。
苏殷笑着把他迎过来:“好些了吗?”
“嗯。”沈棠抬起手,向他扬了扬,“多谢。”
苏殷一怔,随即笑笑,满不在意,“没事。”
“你在看剑吗?”
沈棠低下头看着苏殷手里拿着的剑,墨发随着动作倾泻而下,露出白皙的脖颈,苏殷眯着眼,看着那白皙的脖颈上那一抹显眼的红。
禽兽!
苏殷在心里默默把某人归为了禽兽一类。
“沈公子,你脖子上那是怎么回事,怎么红了?”
“啊?”沈棠伸手摸了摸,“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胳膊上也有。”说着,沈棠就把胳膊上的红痕亮给苏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