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宥谨围着他转了个圈,啧啧道:“行吧,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沈棠见到他并不惊讶,倒是苏殷有些心虚。
“见到我,你不惊讶吗?”
沈棠笑笑:“我知道你是桃夭的人。”
苏殷对于两人的事知道的七七八八,当然也知道叶宥宸在沈府当沈棠老师时以桃夭自称,这也是为什么当时他教沈棠习武,却没有让沈棠称他为老师。
沈棠愿不愿意叫这声老师他是不知道,但他知道叶宥宸当时威胁他不许让沈棠拜师时的咬牙切齿。
沈棠这句话把苏殷搞震惊了,他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怎么知道的?”
沈棠想了想:“大概是从你一开始出现就怀疑了吧,毕竟你出现的太及时了,虽然也有考虑过是偶然,但后来你带来的那些点心……”
“你一看就不是会有耐心做点心的人,而且我们也还没有熟到,你知晓我的喜好。”
苏殷没想到是这种小事。“那确实不是我做的,是陛下折腾了一晚上才做出那造型各异的几个,后来他也嫌弃自己做的不好,又吩咐我去买了些。”
他知道,他当时看到那些点心的时候心里就有些猜测了,只是他自己强迫着自己不肯去相信。
“后来,去到了花涣,我看到你跟段玺碰面了。”
这是苏殷没想到的,在花涣,他跟段玺总共就碰过两次面,一次是刚来花涣的时候,嘱咐他一定要保护好沈棠,另一次是沈棠不可能碰到过的,就是在秦远客鸠占鹊巢之后,段玺派人来跟他说撤离。
他亲眼看着秦远客自立为将却没有阻止,这是南阳的事,也不是他应该管的,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沈棠,其余的事都与他无关。
“知道我是予凉的人,你还敢这么相信我?”
“不是相信你……”
是啊,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叶宥宸……
“知寒,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从来没有恨过陛下呢?”
想过吗?
答案是想过的。
明明那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但他却怎么也不肯相信。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来跟我说这些事的吗?”
苏殷哂笑:“那你想说什么?”
“你明明早就回到予凉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看我?”
一说到这个,苏殷就头疼。
“你是不知道,刚回予凉的时候你一直在昏迷,陛下下令谁都不许见,我想见也见不到你,后来你好不容易醒了,又去地牢把孟行杀了,陛下又安排我去善后。”苏殷叹了口气,瘫在桌子上,“我真是命苦啊!”
“不过孟行你杀的真好!一招毙命,不愧是我教的!”说完苏殷还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两人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的笑了。
后来苏殷跟他说他要跟着段玺去边境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他了。
苏殷走后,叶宥谨也好几天没有来找他了,突然这么清净倒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他决定自己去找叶宥谨,看看这几天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结果刚到叶宥谨宫殿门口就被侍从告知叶宥谨不再殿里,去习武场了。
他又被带着兜兜转转的才找到了习武场。
结果还没进去,就听到叶宥谨的哀嚎:“我胳膊好酸!”
然后又听到了祁含哄着叶宥谨的声音:“手腕放松就不酸了。”
结果叶宥谨又一句这里疼那里疼的,祁含一边哄着一边给他调整姿势。
沈棠一边笑着一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