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晞冷笑道:“不行。”
“我现在什么也不怕,我就要杀了他,他给我的痛,我要加倍让他偿还!”风吹动了秦未晞脸上的黑纱,飘然间,脸上被伤疤赫然出现在眼前,大概是两年前那场火烧的吧。
秦未晞不知怎地,拿着刀猛的向村长刺过来。
沈念卿转身要护住村长,结果被桃夭一把拽到一边。
“呵……我就知道……”秦未晞的短刀刺进了村长的身体里,而同样,秦未晞也被一根削尖了的竹竿贯穿。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今日村长的拐杖与以往的不同了,不再是先前的桃木拐杖,今日只是一根竹竿,削尖了的竹竿。
他知道秦未晞肯定不会放过他,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两人倒在血泊里,一段恩怨结束,所有的是非对错在这一刻都化作了齑粉。
那片鲜红刺进了沈念卿眼里。他没有那么强大的同理心和共情性,否则他就不会在战场上驰骋这么多年。
他只是想,能救一个是一个,毕竟在战场上看多了死亡与离别,总是对这些敏感。
道法总是有不完美的地方,他不能保证秦未晞真的不会死,即便不会判死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一个女子在深不见底,暗不见光的牢狱中,也不知会受到何种折磨。
江鹤阳拽了拽呆在那里的沈念卿:“没事吧?”
沈念卿摇了摇头,以手扶额:“没事,处理一下后事,我先回去了。”
“哥,”沈棠过去扶住沈念卿,“我跟你一起回去!”
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他们就该继续往净水赶了。
桃夭和沈念卿处理完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沈棠抱着沈念卿睡得很熟。
两人没有惊动他们,默默的靠在院子里吹风。
“对于那本书,你怎么看?”江鹤阳突然问道。
“还能怎么看,这在予凉也是禁书,不排除是有心之人故意传到南阳来的。”桃夭双手环胸,头靠在门框上,皎皎月光撒下,却照不亮他那幽深的眸子,“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念卿大抵知道了我们瞒着他的事了,事先声明,是你让我瞒的,与我无关啊!”
“说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瞬间站直了。
“念……念卿,你怎么起来了?”
“说说吧,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
“念卿……”
“嗯?”沈念卿不带好气的冷哼一声,江鹤阳瞬间就不敢说话了,只得偷偷给桃夭递眼色。
“是这样的,”桃夭成功接收到了江鹤阳的求救信号,“我们来到这里第一天的时候,我进去看情况,正巧瞥见村长拿着一张黄纸出来,当时没有确定是符纸,但看到房里的情况时,心里大概有了底,就画了一张符纸丢在了那里。”
“这是予凉的一本禁书里的符咒,这书在予凉就严禁售卖传播,我也是偷偷看过,有点印象而已。”
沈念卿点点头:“所以就跟江二少一起瞒着我?”
沈念卿平时叫江鹤阳从不称他为“江二少”,除了生气的时候。
“念卿,我只是怕你担心……”
沈念卿抬手制止了江鹤阳的话语:“既然在予凉算是禁书,又怎会传到南阳来?”
桃夭摇摇头:“不知道,但不排除是有心之人故意将这书传到南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