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转过身。幸好,幸好现在的自己还能叫住他,赶上他。
现在的巷子里比起上一次少了很多人,不知是死了还是在别处。
“诸位,抱歉打扰大家,我们有些事情想与诸位商量,不知诸位现在可否听在下的一言半语?”桃夭的话语并没有在这群人里引起什么争纷与讨论,而是漠然的抬着混浊的眸子盯着两人看。
沈棠被盯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向桃夭身后缩了缩。
“我们正在研制自凌迟的解药,但还没有实验,”桃夭从沈棠手里接过放药的白瓷瓶,举给那群人看,“所以,我们需要有人自愿来帮我们试药。当然,这药到底能否真的解毒,是否有风险,都是未知的。”
众人还是一片沉默,时不时传出一两声疼痛难忍的□□。
试药本就是有风险的事,要找的也必须是完全自愿之人,既然没有,那他们也只能再另想办法。
沈棠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扯了扯,低头看,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男孩用他那脏兮兮的小手拽着他的衣摆。
“哥哥,我疼。”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沈棠看着心软。
“你……试药吗?”虽然沈棠不想这样问,但话已出口。他向四周张望,试图寻找看起来像这个孩子的家人,但并没有。
“会不疼吗?”
“会。”桃夭矮下身,“哥哥有七成把握,但还是应该跟你的父母商量一下。”
男孩摇了摇头,平静道:“没有阿爹和阿娘了,他们死了。”
沈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安慰,只道:“让我看看你身上的自凌迟。”
男孩坐在地上,依靠在土墙,挽起裤腿,那瘦弱的腿上有两个被剜过血肉留下的血窟窿,还有未溃烂但却泛着黑紫色的血肉。
沈棠看得触目惊心,他掏出一块干净的绸绢,把白瓷瓶里的药倒在绸绢上,轻轻的敷在其中一个血窟窿上。
虽然只是个孩子,但却是唯一一个自愿试药的人,也许他们这样做错了,不应该在孩子身上实验未知的东西,但却能解决男孩当下最糟心的事情--疼痛。
沈棠低着头,把附着药的绸绢绑在男孩腿上。
“抱歉。”
男孩不解的看着沈棠,不理解眼前这个人为什么道歉。
药很有用,敷上不一会儿,就已经不会痛了。
“哥哥,不痛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桃夭站在旁边看着沈棠把方才绑在男孩腿上的绸绢解下。
男孩摇了摇头:“没有。”
白色的绸绢被染成了血色,果然,血不可抑制的往外涌。
人血红莲与麒蜉蝣结合起来是可以解自凌迟的毒,人血红莲也压制中和了麒蜉蝣的不少毒性,但唯独流血,是抑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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