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笃笃”的声音,开门一看是村长拄着拐杖来了。
“公子,休息得可还好?”
沈棠想上去质问他死的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对这个人的死表现的理所应当?为什么所有人都对这个人为什么死闭口不言?
桃夭拉住像是冲上去干架的沈棠,对村长道:“休息的挺好,多谢款待。”
村长捋了把枯草般的胡须,浑浊的双眼陷在眼眶里。
“想必公子们也是有要事在身,那我们也便不再多留你们了。”
言外之意是,你们赶紧走吧。
桃夭勾唇笑了笑:“村长说的是,不过我们昨晚听到到了一些声响,今早便死了人,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村长可否给我们说说那声响是什么?”
村长的脸色一僵,而后又如同无事发生一般:“能有什么声响,这四周都是山,许是风吹山上的树林发出的声响吧,又或许是山上的动物,说不准是什么?”
桃夭面色不改的笑道:“确实,不过,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多叨扰几日了,村长不会介意吧?”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只是来这里借住几日的陌路人罢了,若执意要他们离开倒更会适得其反。
村长丢下一句“随意”,便又“笃笃”的拄着拐杖离开了。
“念卿,你怎么看?”桃夭显然不信村长的话。
沈念卿也摇摇头:“不是,不是那种声音,更像是竹竿敲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没关系吗?”沈棠有些担忧,他知道沈念卿可能马上也要准备出征了,时间紧得很,本想回府后让他好好休息几日,再静等君上的命令。
在这里休息不好不说,还要劳神费力。
“没事的,别担心。”沈棠揉了把沈棠的脑袋。
江鹤阳摸了摸揣在怀里的一张符纸,不住的揪紧了心。
这里四面环山,仅这一个小村庄,说是山上的动物倒也不是不可信,但还是让人不能完全信服。
“不如我们上山去看看?”沈念卿建议道。
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不行!”江鹤阳否定的决绝。
“江二少,你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沈棠觉得奇怪,江鹤阳平时最听沈念卿的话了,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江鹤阳攥紧了拳,倏尔又松开,对沈念卿道:“你跟沈棠在这儿等着,我跟桃夭去。”
“为什么?我也想去!”
江鹤阳看了他一眼,平淡道:“因为你不会武功!”
江鹤阳一句话就戳到了沈棠的心,他撇撇嘴,虽然嘴上不说,但江鹤阳说得挺对……
沈念卿也没反驳什么,尽管他知道江鹤阳似乎是瞒了他什么事,但他也知道江鹤阳的良苦用心。
两人上了山,树林葱郁,甚至还有白色、粉色的小花顺着树根而生。
“二少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讲吗?”
“你还装!”江鹤阳从怀里掏出那张符纸扔在桃夭身上,“是不是你放的?”
桃夭也不避讳,直白道:“是。不过人不是我杀的。”
“桃夭!”
桃夭不慌不忙把掉在地上的符纸捡起来,掸了掸上面沾着的泥土:“我与沈棠过去时,便听到有人说,收到符纸的人都死了,但进去之后,并未见到符纸,很明显是有人刻意收走了,为了什么?”
“……”
“为了不让我们起疑,不让我们插手,二少觉得会是谁呢?”桃夭笑得桃花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