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孤不懂礼法?”
“自然不是。”沈棠再傻也看得出来此时的局势。
“二少自然不是在指责君上,父亲葬时,君上升父亲为帅葬于长英山,哥哥若是再以同样的方式葬于长英山,必定会给君上带来困扰,这是其一,再者……”沈棠也跪了下来,“也是私心作祟,二少与我都想在思念哥哥的时候能去他墓前瞧瞧,与哥哥说说话。”
然后长磕而下:“还请君上成全。”
仁义尽致,君上若是再坚持,便是给自己难堪了。
幽幽的声音传下来:“既然如此,那孤便不再强求,赐丧葬礼具一套。”
头颅磕落而下,带着伤痛一起沉甸甸的垂下。
明明可有可无的礼节,却要因赏赐而跪谢。
于沈棠而言,长英山也罢,丧葬礼具也罢,他知道,这些都不是沈念卿想要的,他的哥哥想要的只是一份安稳的归处。
但朝堂之上,君臣之间,一念之差,便是万念俱灰。
“君上,行月还有一事相求。”
这是沈棠第一次知道江鹤阳的字,是江鹤阳自己亲口说出的。
高堂之上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说。
“君上,军队不可一日为将,所以行月恳请君上让我替念卿……”
“不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否决。
“君上,行月不是贪恋将军之位,行月只是想为君上分忧。”
高堂上的人站了起来,撩开面前的帷纱,帷纱之后的人俊郎英气,冠冕晃晃,珠玑垂落。
“你的心思孤懂,孤也知道你不是恋权慕荣之人,但不让你接替沈卿,是沈卿向孤提的请求,孤既然答应了沈卿,就必须践诺。”
“江卿,你要明白沈卿的苦心啊。”
“……”
殿外,沈棠和江鹤阳一前一后的走着,阳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原来你的字是行月啊。”
“念卿取的。”
“我第一次知道。”
他只从自己哥哥那里听过江二少不是很喜欢这个字,却不知道是什么。
那时候,沈棠想,一定要在知道江鹤阳的字之后,一定要狠狠嘲笑他一番。
“你可以笑了。”
沈棠苦涩的牵不起嘴角:“不好笑。”
江鹤阳仰起头,天上的浮云被风吹的不停翻涌,也牵动着他的发丝飘扬。
“念卿他啊,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毋庸置疑,沈念卿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当时江鹤阳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回战场,君上明白,沈棠也明白江鹤阳此行为的意义。
同样,沈念卿也明白,他明白在自己死后,江鹤阳肯定会不惜一切的请求君上再回花涣,为他报仇,但沈念卿不想,他不想他再为他涉险。
所以……
“江卿,不是孤针对你,这确实是沈卿跟孤提的条件,不让你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封将,不让你上战场,这都是沈卿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