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眸看着黎枝,睫毛敛覆时瞳色微震:“黎枝,看不出来你这么野。”
“你该不会不行了吧?”黎枝眼睫轻眨,状若无辜地看着楼宴京。
楼宴京嗓音极低地淡嗤了一声。
他放下酒杯,蓦然侧身掐握住黎枝的细腰,眼瞳漆黑凝落:“我不行?”
“宝贝。”他性感的嗓音忽然撞入她耳。
黎枝的瞳仁明显微缩了下,被他突如其来的暧昧称呼惹得心跳有些乱。
楼宴京声线低哑,被红酒润过后,音色更醇:“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跟男人说的。”
黎枝不应声。
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想睡觉。
不做就激将。
但楼宴京明显没吃她这套,只压着他伸出手臂将药膏摸过来:“行,但不做,激将法这招对我没用。”
他握着她的脚踝忽然向外一扯。
随后将她的睡裙推上去。
他没好气地掀起眼皮盯着她:“我不是禽兽。你自己肿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
楼宴京在指尖沾了药膏:“这种事,等你彻底消肿之前,想都别想。”
黎枝茫然眨眼:……?
她将手撑在身后看着楼宴京给她上药,脊骨酥麻,脑仁更是嗡嗡作响。
这种台词……
这种发展……
怎么总感觉他们俩剧本好像拿反了?
什么啊啊啊!!!
说得她好像很欲求不满一样。
她、才、没、有!
她明明只是想随便找一点事情做,她只是不想这么早不想睡觉而已!
黎枝脸颊被烧得通红。
她恼羞成怒地将楼宴京推开,药也不准他帮着上了,转身就踩着地毯走向卧室,掀开被子后就钻进被窝里。
一扯被子,一侧身。
闭上眼睛就状若要睡觉的样子。
楼宴京散漫扭头,看了眼黎枝的背影,又看了眼指尖上没涂完的药膏,敛着眼睫胸腔震动着低笑了一声。
他姿态慵懒地站起了身。
掌心向上,手腕微折,仍留着指尖上那点药,混不吝地拖着脚步跟去卧室:“枝枝大小姐,药还没上完呢。”
钻进被窝里的黎枝不欲理会。
她才不要上药。
消不了肿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