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得到的答案却是同方拒不承认她知晓此事。
同方的言行虽然引起申益必主簿的怀疑,但是长今等人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同方的行为是有意为之的。闵尚宫娘娘与阿昌私下叫来同方询问一番,被东殿(王后殿)的提调尚宫知道叫去指责一通。而后不消三日,同方便被朝中坡山府院君沈继昌纳为第六房姬妾,出了内医院。现在淑媛娘娘的身体状况御医女交给了长今来负责。
这一切调动发生的都很快,长今十分沮丧,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僵局,进退不是。想着当初韩尚宫娘娘的冤情,长今悄悄从内书库偷出王上的病薄日志私下抄写,她原本是想与尚留在汉阳的首医女张德一起研究,只是张德现在居住在郑云白家中,郑云白又是内医院的医官,医女是不能私自将王上的病薄日志带内书库,一旦被郑云白发现,他一定不会对长今有所姑息。
这一切都与金玉熙关系不大,御医女最近对她的印象非常好,在日常考核成绩上为她评了优,提出让她以后主要负责东殿王后娘娘的身体状况,每月的俸禄也增加一升米粮。同方的事情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医女是可以做侍妾嫁人的,那么在闵政浩与御医女的位置之间她应该选择哪一样呢?正是这份犹豫不绝使得金玉熙考虑了十天才找上闵政浩。
随着门口下人的通传,金玉熙第二次进了闵政浩的府上。
进屋向闵政浩行礼后,金玉熙就看到一个女子正背对着她坐在梳妆台前,闵政浩正拿着一把木梳细细的为她梳理头发,一个年轻貌美的侍女坐在旁煮茶。
金玉熙见到这温馨的一幕脸都扭曲了,压下心底对今英的愤恨,对今英行了一个拜礼,“大人,上次小的所说的事情,不知大人考虑的如何了?”
“我说过,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你的威胁对我也没有用。”闵政浩一口回绝,今天是他和今英婚嫁期的最后一天,金玉熙在此刻找上门,他心里对她的纠缠更是厌恶,不管他有没有与今英在一起,他都不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大人,您就不怕小的向王后娘娘告发她?她是御膳厨房的尚宫,是不能嫁给大人的,大人娶了她,不怕受到牵连吗?”金玉熙心中充满了怨恨,今英如果真的就那样死在明国该有多好。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死,居然还成了明国尚书大人的义女?为什么闵政浩喜欢的人会是她,为什么她还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到朝鲜,为什么还要嫁给她爱慕的人,为什么能被她爱慕的人喜欢着?如果没有今英的存在,她只会在心底悄悄的爱慕闵政浩,把这份爱慕深深的压在心底,不会有怨言,可是为什么是今英,为什么她就能得到她渴望不及的所有东西,她凭什么能这么幸福。
“哦,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就是御膳厨房的尚宫?”今英与金玉熙对面而坐,听到金玉熙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她的愤恨,今英在心底微微的叹气。如果闵政浩喜欢的人还是长今,如果她还是原剧中的今英,为了得到闵政浩,她也会做出这种事情吗?接着今英摇了摇头,没有如果,她是也永远不会那么做,现在与闵政浩在一起的人是她,不是吗?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呵,你要证据,好,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金玉熙被今英清冷的眸子一看,顿时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那双眸子看透,压下心中升起的强烈震撼,金玉熙撇开了视线,她不会输的,如果没有证据她是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你叫崔萤,与已死的御膳厨房尚宫名字只相差一个字,况且你们长的一模一样,你出现的时机又是那么刚好,崔今英一死接着你就出现了。况且……”说到这里金玉熙停顿了一下,强迫自己去看今英的眼睛,意图显示自己胜券在握的决心,掀开了自己最后的底牌。“况且,明国崔今英的坟墓是空的,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当初我就想让阿烈医女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宁王,可是阿烈医女说是她亲眼看着你断气的,你一定是死了,尸体想必是被宁王妃毁了,没有人能够死而复活。我知道阿烈医女的心思,她是想嫁给取代你嫁给宁王,而我,只要你消失了就好,不管你是生是死,只要你不在出现在大人的身边。但是,我没有想你真的还活着,不仅还活着,还换了一个名字,换了一个身份光明正大的跟我们回到朝鲜。只是百密必有一疏,你以为从此就没有人会对你产生怀疑吗?我看着你去大商人崔判述的家中,看着你认识医官郑云白,宫里的大妃殿的提调尚宫就是你的姑母,对不对?你敢说你不认识她们吗?”
今英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么多,蹙起了眉头,有些为难。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继续胡说下去了。”闵政浩勃然大怒,剑眉横竖,烟罗把今英在宁王府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一直以为只有一个阿烈,没想到还漏了一个人,想到当初她们对今英的所作所为,闵政浩就怒气冲天。“我一直以为只有一个朴阿烈,没想到还有你,你们一起勾结宁王,助其谋反,在会同馆窃取有关秦尚书这边的情报,栽赃陷害今英,这些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没想到你现在还敢到这里说这些!”
金玉熙从来没有见过闵政浩发怒,心中忐忑不安,强作镇定,”那些是阿烈医女做的,与我无关。只是大人,您向内侍府呈报了崔今英的死亡,又与这个假冒的明国尚书大人义女成亲,您就不怕,一旦事发,王上会对您做出什么处罚吗?您就不为您全家的性命担忧?
“你乱说些什么,我家小姐自小便被尚书大人收为义女,新近丧夫,萌尚书大人垂爱,闵大人不弃,跟随闵大人来到朝鲜,结为连理,怎么可能会是有人假冒的。如今你只凭这些无边无际的东西,就说我家小姐是一个死去的人,真是荒谬可笑。”烟罗站了出来,从始至终整件事她都清楚,这个女人就跟当初的朴阿烈一样,惹人厌烦自私愚蠢却不自知。
“先不说这些,”今英让烟罗先退下,上下打量着金玉熙,“我听大人说你不求为姬为妾,只求一夕之欢,就我所知,朝鲜宫中的医女是可嫁人的,你既然是爱慕大人,为什么不直接要求做妻做妾呢?”
“说的好听,但我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自知医女的身份是配不上闵大人,也不愿意大人为难,我爱慕闵大人,只求能与大人有一夕短暂相处,也就心满意足了。”金玉熙说的十分凄凉动听,脸上也是一幅痴心不悔的神情。可是今英还是发现她眼神飘移不定,话里有三分真,剩余七分却全是假的。
“我知道原因,”今英抿唇一笑,向后靠在坐垫上,嘴角含着一份嘲弄,“你无非是想当上御医女,又想得尝心愿,一偿夙愿。只是我和大人却不愿意受你的威胁,如果是别的事情,我和大人还有可能帮你达成,这件事,你就不用再提了,我和大人是不会受你威胁的。你回去吧。”
“你……”金玉熙站起来,看着今英的眼中透露着一丝恐慌,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她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最后看了闵政浩一眼,径自打开门离去。
“接下来她会怎么做?”闵政浩抚着今英的长发,轻嗅其上的竹叶清香,清清冷冷,动人心弦。他说了相信今英就不会干涉今英的行为,得尝心愿之后心里升起的只有淡淡的满足感,其它再无所求。
“她如果够聪明,就知道该闭口不提此事。否则,说出去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她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却有秦尚书的文书。”今英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最近天越发的冷了,她也开始嗜睡慵懒起来。
“不说这些了,你困了吧,先睡一会再起来吃晚饭。”闵政浩从壁橱里拿出被褥扑在地上,看着今英慢慢的蜷缩在被子中,为她盖好被子,坐在一旁轻笑,这样的今英好像一只怕冷的小猫,安静可爱。
可恶,金玉熙想着今英的神态,心里就有口气咽不下去,偏偏今英说的又很对,她没有真凭实据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走进内医院医女的职务室,金玉熙见只有长今一个在里面,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就见长今偷偷把一样东西塞进袜子里藏起来,金玉熙隐在一个书架后,看着长今将桌上的一本病薄日志压在最底层的排书册下,匆匆的走了出去。
她在做什么?避开长今的视线范围,金玉熙等长今走远了之后,悄悄的走到长今藏书架的位置,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长今藏起来的那一本病薄日志。打开看了几页,不过就是一本普通的病薄日志嘛,金玉熙正准备放回去,就发现不对的地方了。这里面记载的病症状况时间与王上的病症时间极奇吻合,联想到长今藏在袜子里的东西,金玉熙眯起眼睛。
就在第二天一早为敬显公主例行检查完身体之后,金玉熙来到东殿拜见王后娘娘,在门口等待提调尚宫的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