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璟对林家人的做法没有立场指责,但内心的心疼和愤懑藏不住。
短短几句话就可以想象到林念之前的生活有多不顺遂。
林屿陶被一个认识的叔叔叫住,又被介绍他的女儿,华丽裙装的女孩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看了钟璟一眼,很快又将视线转到今天宴会的主角身上。
钟璟忽视林屿陶求救的眼神,去了二楼。
楼上相对安静些,钟璟推开阳台门,手肘撑在栏杆上。
从二楼一眼望过去,周边都是三四层的别墅,晚间格外安静,偶有夫妻带着孩子出来散步,别墅区内的治安良好,道路也宽敞,离林宅不远处就是最中心的绿化区,三四米高的喷泉在夜晚暂停工作。
月光惨淡,昏暗的夜色笼罩着远处的山,明明灭灭看不清轮廓。
刚刚在大厅里感觉不到,在阳台上吹了会风才意识到已经是深冬之际了,万物凋零。
他蓦然想起林念。
那些不太顺遂的日子里,她也曾一个人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有些孤独地看着远方吗?
钟璟下意识往口袋出摸,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刚买的正装,外套里没有烟,他有些烦躁,喉结上下滚动,双手握住冰冷的栏杆,神色冷漠。
“钟璟?”
阳台门被推开,来人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
钟璟以为自己幻听,不可置信地转过头,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撞入他视线。
林念在卫生间简单化了个妆,换了条保守而不失场合的黑色长袖过膝晚礼裙。
在林家待了那几年,也算是了解老太太的龟毛。老太太礼数繁琐,又是宝贵孙子的十八周岁生日宴,但凡她有一点不如意,都得当场拉下脸让人过不去。
林念刚退了婚,虽不知老太太之前和傅家打着什么主意,但她解除婚约,也算是离那个遗嘱的条件又远了点,因此老太太这会儿估计看她也算过得去。
她习惯性地去二楼阳台,那几年她经常在那个地方往远处看,想象长大后离开林家的生活。
刚走近,却发现有人,林念正要转身离去,骤然觉得这人的身影有点眼熟。
男人身形颀长,脊背挺直,许久未见,头发好像长了点,夜色无边,发尾带了些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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