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警察局门口,我给苏倾年那个男人打了电话。
听话筒里隔着很远的距离,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苏倾年,你三天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08。他说的那句话
温热的水流滑过我的身体,多日来的疲惫终于有所缓解,油成结的头发也终于焕然一新。
我穿着苏倾年的衬衫有些蹑手蹑脚的从浴室里出来。
刚刚挂电话的时候,他只留给我两个字:“等我。”
他让我等他……
那我就在警察局门口等他。
半个小时后他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过来,下车皱着眉头看了眼我的狼狈模样,又看了眼警察局的大门。
这次他却没有讽刺我,而是吩咐我说:“上车。”
我没有想到他直接将我带到他家里了,一套不大不小的公寓。
他没有给我答案。
他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可是我在警察局监禁了三天。
期间手机关机。
他人不在卧室里,我打开房门出去,他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杂志。
身上的衬衫袖子随意挽了上去,露出半个结实的手臂。
似听见动静,他微微偏头看向我,目光里深沉,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就像第一次见面。
眸子里波涛汹涌,随即沉寂。
“过来。”
他指挥我,我脚步停顿一秒,就过去坐在他对面说:“刚刚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他什么?
谢他肯接我回家,让身无分文的我,不至于这样落魄回家。
他保存了我仅有的尊严。
“谢谢你带我回来。”
“我为什么带你回来?”
为什么?我突然明白他那句做我的女人,现在已经开始了。
虽然超过预定时间一天,但是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一个陌生女人。
更不会带回家。
除非是他的女人。
他合上手中的杂志,随意的扔在他跟前的玻璃桌上,他说:“顾希小姐,好像每回见你,你都是这么狼狈。”
仔细想来好像是这样。
第一次是在酒吧,我喝的酩酊大醉,一塌糊涂,模样实在不算好看。
第二次是从山上下来,我身上全都是淤青,额头上也是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