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俊峰很快的一手拉着一人,闪过一旁,伏地屏息不敢再动,此时丈外处草里又传来一声:“咦!”
只听粗嗓子道:“老林,我看你这人实在神经过敏风吹草动你也当做人来,放心好了,那小子不会来的。”
随又听得嘶哑声音道:“小王,我刚才明明听到声音难道会错,你没听瓢把子吩咐咱们弟兄,今晚要严加戒备吗?”
粗嗓子又道:“是的!我知道,人家名门正派,走的是大门,那会选择这一条路呢?就是走这条路,有我飞刀王七在此,你还不放心。”
哑声音的老林道:“话不能这样说,我们还是巡视一下要紧,别到时候错误出在咱弟兄身上,可有咱苦吃。”
那老林的说毕往罗俊峰这边走来,飞刀王七也跟随而在后,这时躲在这边的罗俊峰,可就迷糊了,他心中暗想:“对方是谁,怎能知道我们三人要来,这样说来我们的行踪早被发觉了,对方一定又是‘飞龙帮’无疑。”
想着那两个匪徒已经走近,罗俊峰暗示郑、万二人暂时不动,一切由他主持,就在这个时候罗俊峰陡闻夜行人衣衫破空之声由山下传来,回顾一瞥,二条黑影,疾逾矢箭般飞到,罗俊峰刚动的身子猛蹲下去,静观变化。
那须片刻,二条黑影如狂风般卷到罗俊峰前面,这时那二人巡逻汉子,也发现了黑影,迅速地一左一右地散开,手中各拿出了一条兵器。
“谁?停止!”
当黑影扑到时,二人陡地掠身阻道,手中兵刃不分皂白,向那二条黑影砍去。
也不见来人怎么动作,只听细微的冷哼过后,那二个壮汉,竟如石膏一般,痴呆地顿住,一旁静伏的罗俊峰等三人全被来人超凡的武功怔住。
那高细夜行人道:“丁元那家伙怎么会叫这种饭桶守这要道呢?”
说着伸手解去那个叫飞刀王七的穴道,飞刀王七畦地吐出一口浓血,身子摇摇晃晃了两下,楞楞地望着二位来人不觉深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二人一长一短,左边那个细长如杆,黑暗中只能看到阵阵神光,右边那个肥大且矮,二人站在一齐,形如鬼魅,使人全身顿起鸡皮,不寒而粟飞刀王七那敢喘气,心中暗叹:
“我王七生不逢时既然见了鬼,唉!”
“小子,还不跪下来叩头,难道丁元那家伙是这样命你迎接老爷?”
那个矮肥体的矮冬瓜说毕,双手微微伸,飞刀王七就像傀儡般,跪地叩头起来,那冬瓜似乎有意卖弄,手掌翻动不停害得王七一颗头,叩个不停。
矮冬瓜身旁那位瘦长夜行人,见了这场把戏,心里雪亮他知道矮冬瓜所使的是“吸井功”,利用掌劲摆布武功较差的。
若这样下去不阻止的话,飞刀王七一颗头颅不被敲破,也将脑震而变成终身残废,于是阻止他道:“羌老儿,何必这样对这家伙出气呢?咱们快为正事要紧。”
那个叫羌老儿的矮冬瓜,杰杰一阵阴冷的狂笑,单掌一收,地上飞刀王七瘫痪下去,不再喘气。
“章兄几时变得这样心软?”姓羌的矮冬瓜这么说。
那个姓章的嘿嘿干笑声道:“我哪曾心软过,若不是看在丁元那家伙面上,这俩人还有命在?”
姓章的瘦长老者说毕,单指一伸,隔着解穴,将飞刀王七旁边的小林穴道解开,喝声叫道:“小子,背着你同伴,带老夫见你寨主去!”
小林惊恐得直发抖,刚才虽被点穴道,但飞刀王七的遭遇他看得直冒冷汗,暗暗叫苦,此时穴道已开,慌忙抱起飞刀王七,摇摇晃晃地带路而去。
此时躲在草丛里的哪吒神童见他们已去,嘘了一口气,向罗俊峰说道:“峰叔叔,那两个无常的武功怎么这般骇人,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若是坏人我们就不乐观了。”
罗俊峰也有点忧虑地说:“小鬼,哪会是好人,那个身长家伙就是天山七鬼中的无常鬼,同路那位我就不知底细了,看那样子的武功不亚于无常鬼。”
“糟了!这样说这山上的人定是好人,峰哥哥我们快跟随去看个究竟。”郑美惠一听是坏人,急催罗俊峰随后救人。
罗俊峰微微一笑,说道:“惠妹妹,你错了,这山住的也非好人,是他们同窝里的坏蛋呀!不过我们既然碰上了,好歹总要探它一个究竟出来。”
郑美惠和哪吒神童听说都是坏人,等一下又有场好戏看,急不待缓地拉着病书生的手,催他跟踪快走。
蓦然,一声爆响,一条红光冲天而起,红光一到上空,自动爆炸,万道红光四分裂射,形如喷泉,给黑夜添上一盏旭光。
病书生罗俊峰一见此道红光,微微一怔,神色着急的叫道:“快,前边打上了。”
说毕双手一抄,就像抓小鸡似地挟着二人,展开绝世轻功如流星一般,向红光冲天处如飞赶去。
陡地,一声暴喝传自林中,万道呼呼箭风,四方八面向飞驰的病书生三人射到,罗俊峰两手各抱一人,不由三人同叫一声:“啊!”
说时迟,那时快,罗俊峰当机立断,一声长啸,一个“平步青云”,腾身凌空拔高三丈,万支箭如急雨般从三人脚下射过。
病书生怒火填胸,空中讯瞥四周一眼,立将臂中二人,轻轻一抛,郑、万二小,如饿虎扑羊般,惊飞泻下,扑向埋伏暗桩。
那消盏茶工夫,惨叫过后,四周又静悄悄如人无人之境,罗俊身轻轻一哨,二小马上回到身边,三人连袂向前面赶去。
此时前面杀声震天,兵刃相碰之声挟者几声暴呜,三人寻声来到一座山寨屋顶,病书生暗示二小身藏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