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随着朱豪走进甬洞的那一刻,洞口又被关上了。
不一会,二人便已经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一间宽敞的大堂中四列座椅满满的那些坐着张战熟悉的面孔。众人皆注视着张战,目光随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堂最前方,一个满腮花白胡须,鹤发童颜的老者正一脸慈祥地含笑看着张战。
张战没有的心里一暖,谁说这个江湖上除了尔虞我诈之外就没有江湖义气呢?这些兄弟们,那个不是热血好男儿,哪个没有义薄云天的真性情。
“参见掌柜的。”张战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老者面前。
老者摆摆手,意思让张战休要多礼。又向他招了招手,意示张战走到自己这边来。
张战听命走了过去。
“东西呢?”老者面带微笑,而声音却细若蚊呐。“套着我耳朵说休要大声被一些不相干人等听取。”
张战虽说心里有些迷惑,不过还是照老者的吩咐,套着他耳朵将那东西的下落告知了。而坐下下面的一干人等却见老者的表情由微笑转向严肃再改变为憎恨。接而一掌击出,将张战一直到打飞到进口处的墙壁上。
“你——”张战这是新的身体,可以说是一个没有训练过的身体,连俗修上段的实力都没有,被老者这一下子打出,立刻霹雳扒拉的碎了十几根骨头,瘫软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
“好你个张战,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让我们一向靠出卖情报为生,在江湖中保持中立的龙门客栈陷入如此的凶险的境地,你可知你已经是我们龙门客栈的罪人。”老者猛然立起,一甩袖子。满脸的杀气走到张战面前,义正严词地大声训斥。
“我做错了什么?!”张战刚才刚说完那东西的下落,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就遭到这样的重创。再加上老者刚才说的话,顿时疑窦重重,还以为老者哪里误会了自己。
而堂下其他人也因为如此变故而有些不明白,除了一脸狞笑的朱豪,其他人皆是一脸疑惑。
“原来,江湖上对我们龙门客栈的怀疑竟然是真的。”老者一脸仇恨,好似恨不得将张战生吞活剥“就是这个混蛋,盗去了乾坤二帝塔妄图一步登天直接进入隐修之列。”
老者顿了一下,扫视全场,见所有听到的人都一脸惊讶与愤怒。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对站在下面一脸正气的朱豪使了个眼色,继续道:“他本想与他的六位大哥共同分享这赃物,但是梅岭七侠中除了他,其他六位是多么正直。当下决定拜在一代枭雄快活王的门下,并对这个不仁不义的七弟进行捉拿。哪知道他小子极其狡猾找了一个无辜的却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十分残忍的将其炸成碎末。而那六位正直的大侠,还以为是自己的七弟已经死去,自然也就无法再找那被这混蛋藏起来的东西。悲痛之余,一直背着杀死自己七弟的骂名直到郁郁而亡。而这小子一来无法参悟乾坤二帝塔的秘密,二来想寻求靠山帮助。易容改面之后,妄图以与我共同分享这乾坤二帝塔为条件,寻求我的庇护。便通过朱豪找到我。并刚才与我耳语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我全盘吐出。可我吴仁,一身光明磊落,怎可因这贪图这魁宝而败坏自己的清白名声。天字号厢主朱豪,你将这龙门客栈的叛徒、罪人,先押到水牢中看管,待我请来天下英雄一起审问他。”
“你撒谎。”张战气的是大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洒遍了半边天。
“还不承认,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简直连猪狗不如。”吴仁一通很是很是慷慨陈词的话语后,最终还不忘加上这一段极具有代表意义的总结。看来这胡说八道,栽赃陷害的功夫。吴仁可谓是已经达到了一个如火纯情,泰山压顶而不改口的高超技艺,只可惜他已经做了帮派的龙头老大,否则这个世界上政界,文艺界,新闻界一颗璀璨的明星会冉冉升起。
“明明是你,是你让我去偷这乾坤二帝塔。”盛怒之下,张战被腹中一口汹涌的怒火给硬生生地顶了站起来,双目的怒火喷涌而出,一丢一拐地向着吴仁步步逼近“不信你们可以为朱豪。”
“大胆叛逆张战居然敢诬陷掌柜的。”不知何时已经转到张战身后的朱豪,并指为刃,猛然扬至空中忽而甩下重重地砸在张战后脑勺上。
“嗯”张战闷哼了一声,便向前一个趔趄麻袋般的瘫软在了地上。
朱豪,摇了摇头,鄙夷的眼神毫不异于看到了茅厕里的一块石头,朝着吴仁使个眼色,便拖着张战走向右侧的偏门。
*********************************“我在哪?”一片漆黑使得张战想起了幽冥地府中的枉死城“是枉死城么?”
“这里是枉死城。”一个声音带着讥讽。
“我怎么又回到这儿了,难道我又死了嘛?!或者一直是我在做梦,我压根就没有出去过。”张战沙哑着喉咙询问着那回答的声音。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却被后脑勺延伸至全身的一阵阵疼痛给逼得无法动弹。
“你还没死,不过也快死了,快被因为冤枉而送命了。”那个声音开始清晰起来。
“不,不对,这里绝对不是枉死城。”回忆如同丝茧开始慢慢成型,而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正是朱豪的。
“啊,啊,啊——”经历了无数事情的张战只需要稍稍动下脑筋便已经相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很不幸的成为了人家的替死鬼,顶罪羊。
“天杀的吴仁,朱豪。”张战喉咙一阵剧痛,声音也沙哑的又似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