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那俩蠢货该不会是见她不害怕,所以故意闹出动静让她害怕吧?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盛玦任用他俩多年,知道这俩兄弟平日里办事的时候,都挺花样多的,尤其是严刑逼供某些对象时,手段也是很缺大德的。
他俩能干出这种事情,倒也是有可能的。
窗外。
容百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他摸摸鼻尖,问萧青:“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说咱们。”
萧青闭着眼:“不止,我还觉得后背发凉呢。”
同一时间,盛玦一股子气生了起来,他和江洛瑶说叫对方不要怕,然后亲自推窗去了外头,叫外头那俩人滚远些。
盛玦:“人是你俩吓到的?”
萧青退开半步,抱着剑看向容百:“回王爷,容百不是故意这样的。”
盛玦把目光落到容百脸上:“你是怎么办事的?”
容百咬着唇,不敢说话。
盛玦马上叫他俩滚蛋,哪儿凉快呆哪儿去了。
“容百贪玩,但这次应该不是故意的。”盛玦回时关好了窗,再次坐在她身边,“若是还心口难受,本王一直在这里守着你,看看能不能缓解。”
江洛瑶点点头,直觉地给他让出一半位置。
盛玦一直坐在床榻边,就这样看着她入睡。
江洛瑶心里始终过意不去,对方近日都这般劳累了,居然还要为了自己在半夜奔波一趟,结果来了还不能好好歇着。
“王爷。”她扯高软被,遮了一半面颊,只露出一双小猫似的清澈眼眸,她扯了扯他宽软的大袖,道,“睡吧,坐着也不是办法。”
盛玦想了想,她若是真的不惧怕自己,自己便也挨着她歇下了罢。
盛玦去吹了灯,回来后安静地陪着她躺好,他道:“等天一亮,本王就走,不会叫他人瞧见的。”
江洛瑶眼前是浓重的黑,摄政王低沉的声音便在这种黑暗里响起,他近日真的是累坏了,连声音里都带着疲惫和低哑,那种好听的声音近在耳畔,叫她耳畔都是酥的。
胜在安心。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回应道:“——好。”
两人都很晚才睡,皆是万分疲惫,因此,第二日天亮时,谁也没有及时醒来。
她俩没醒,但岳昌侯确是人到中年睡不着,早早便醒了。
侯爷醒了没事儿干,一想自家女儿就在岛上不远处的华羽阁,也不知道晚上也没有睡好。
他先是在晨曦里打了一套拳,锻炼了一下身子骨,然后才优哉游哉地背着手,准备去自家女儿那里蹭个早上饭。
然而,就在他踱步到华羽阁前头时,突然注意到了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外头怎么连个守夜的人也没?
他心里带着些怀疑,朝华羽阁走近,一推门,入眼就是地上一推晕倒的丫鬟侍卫。
岳昌侯:!!!
他一颗心差点没当场跳出胸膛,气儿都岔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